“對,就是他。”同事感嘆,“你絕對想不到,他有多年輕。”
“年輕怎麼了?”趙淮山隨口道,“年輕人才是國家的未來,是民族的希望,是推動社會進步的重要力量……”
同事翻白眼:“你別拿寫社評的那套詞敷衍我。”
“這不叫敷衍,是覺悟!”
趙淮山振振有詞,才打算繼續和同事掰扯一通。
咔嚓!
辦公室門開了,主編與一個少年走了出來。
趙淮山抬眼看去,終於知道同事口中的年輕,到底是什麼意思。臉嫩得好像高中生,有十八歲了麼?
不過趙淮山隱約察覺到,與年輕稚嫩外表嚴重不符的是,對方的眼裡充滿了成熟沉穩的氣息。
在一眾編輯記者好奇的注視下,他沒有絲毫的侷促,反而落落大方朝所有人微笑示意。
一會兒,主編把許成送走,編輯部才“炸”開。
“真是那個寫詩的許成嗎?”
“不僅是詩,還有讀書的感悟,細緻入微。”
“就是年輕過分了,其實他是娃娃臉對不對?”
“……”
幾個同事在扯八卦,趙淮山有些無語:“事情的關鍵難道不是他來報社幹什麼嗎?”
“領稿費?刊登轉載他文章的報紙不少,零零碎碎加起來應該也有一兩百塊錢。”
“票單早郵給他了。”
“那還能有什麼事?”
“……別猜了,直接問主編。”
在趙淮山的提醒下,眾人的目光轉移到回來的主編身上。主編左右看看,然後瞪眼斥道:“你們不工作,看我做什麼?”
“領導,許成來報社,有什麼事呀?”
“沒你們的事,別瞎打聽。”
主編不打算解釋,轉身拐進了辦公室。趙淮山連忙跟上,彙報外勤工作成果。
主編認真聆聽,還記錄下關鍵的資料。
半個小時左右,趙淮山才彙報完畢。
主編十分滿意:“小趙,你搜集的材料很全面,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這兩天你好好琢磨一下,該怎麼切入撰寫文章,一定要寫出深度和高度來。”
“我會努力的,不辜負領導的栽培。”趙淮山點頭,然後話峰一轉,低聲打聽:“領導,許成……”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八卦了?”
“好奇啊。”趙淮山笑嘻嘻道,“領導,透露一下嘛。我發誓,絕對不告訴其他人。”
主編斜了他一眼,才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他只是想託報社幫忙寄點東西給金庸先生罷了。”
“這樣啊?!”趙淮山驚訝又釋然。
“您同意?”
“本來是小事一樁,報社在香江有駐點,他自己出郵資,我就順水推舟答應了。”
“也對,畢竟是金庸先生的知音,肯定要給面子!”
兩人相視一笑,表情有幾分玩味。
在他們看來,許成寫的文章與詩,文采都很一般。只不過碰巧把握住了金庸先生的心思,才有了現在的熱度。
以後他能不能混出名堂來,還是個未知數。透過報社,與金庸先生搭上關係,倒也不失為一條捷徑。
就是不知道,金庸先生會怎麼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