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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的休眠火山在星華大陸也有近千座。近年來,唯一一座噴發過的也只有那位於天朝紫微西北隅的覆雪峰。

八年前的那次火山噴發,焰火熾熱的熔岩,漫天滾滾的濃煙覆蓋了紫微天朝西北處的整片天空,曾一度成為當地百姓的夢魘,以至於八年來人們對覆雪峰都望而怯步。

然而,八年前覆雪峰頂岩漿炙熱,濃煙滾滾,八年後的覆雪峰頂卻是一片生機盎然。鳥語花香,清幽寂靜,翠峰圍繞,鳶尾花海,再加上寶鏡天池,一切宛如九天仙境。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遙見伊人影,凝脂宛如玉。”紫色的鳶尾花從,站著一個灰袍破衣的男子,男子長髮凌亂,隨意披散。山風清爽拂面,吹起男子那縷遮於左臉的黑髮,英朗的輪廓卻突兀地現有一道結痂的傷疤,硬是將這張俊朗的臉生生撕裂。

蝶門煞使閆樊自吟出那幾句詩後就這麼痴痴地站著,目不轉睛地凝望著百步開外的天池溫泉。臘月時節,覆雪峰峰頂的天池一頭雖有結冰,一頭卻孕有溫泉,天池溫泉,熱氣騰騰,霧氣嫋嫋。氤氳的仙霧中似有仙子在池中沐浴,發如黛,膚凝脂,美不可言,妙不可嘆。雖是遠在百步之外,所見也只是她的背影,但這一切足以讓閆樊神魂出竅,痴立難動。

“嘩啦。”溫泉池中的仙子慢慢起身,閆樊一個激靈,趕忙被過身子。然而,耳朵仍敏銳地捕捉到幾聲窸窸窣窣的著衣聲,心難抑地隨之怦然,那被傷疤劃裂的俊臉爬滿赤潮。緊握雙拳,閆樊站定,隱忍著轉過身去一睹的衝動,他心目中的仙子,他不忍唐突。

一會後,鳶尾花叢傳來輕靈的腳步,有人慢慢地走到閆樊的身後。

“樊哥哥。”一聲女音,宛如出谷黃鶯,輕柔飄渺地在閆樊的身後響起。高大的身子不由一顫。這個聲音,這聲呼喚,無論十年亦或是再久,每一次都能敲入他的心田,震撼他的神魂。只可惜,十年來,他始終只是“哥哥”……

“小靈。”轉過身子,閆樊看向了少女,溫柔地喚著她的名字。少女身裹三件狐裘,雪紗斗笠地全副武裝,一點也瞧不見仙容,這讓閆樊一陣失望喟嘆卻又一陣惋惜心疼。

“小靈,還覺得冷嗎?”閆樊說著,上前一步,剛想伸出的手臂卻在身前頓住,忍住將她抱入懷的衝動,他只是神傷地看著她。他的愛意她拒絕,她說他只是哥哥,他愛她卻更願尊重她,所以,他不會做出任何逾越兄妹之誼的事。

蝶門夢使閆靈,出生於農家,其母溫婉嫻淑,其父卻嗜酒成痴好賭成癮。六歲那年,敗家的父親又欠了一屁股債回來,賭坊押著他找上門,見其母貌美便想強迫她賣身抵債,母親寧死不從,終在被押走的路上趁人不注意而撞牆殉節。

抵債的女人死了,但是賭坊難忘那年僅六歲卻隱有絕代之容的她。於是,一個月後,這群人再次欺上了她的家,再次想將她抓走抵債。被這一夥人抓走的命運將會是什麼,六歲的小女孩根本不知道,但十三歲的男孩卻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自己最疼愛的妹妹淪為他人玩物,所以,她的哥哥最終選擇代替了她。

一個月之內,六歲的女孩失去了溫柔的母親,失去了疼她的哥哥,從此與酒鬼父親過著更為拮据的日子。一年之後,沒想到的是,好賭的父親會死性不改,會再次走進賭場,且這一次還將他唯一的親人帶進了賭場,將她當做押注,壓在了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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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歲的女孩惶惶不安,圓溜溜的眼睛一直懇求著自己的父親,即使做牛做馬,她也不想被當賭注贏走。可惜,她的父親輸了,她直接被贏家拖走。被充當丫鬟的她,由於不小心打破了主人家姬妾的花瓶而開始被姬妾們打罵,一個月的虐待,終逼得她離家出走。臘月時節,大雪紛揚的夜晚,她飢腸轆轆地蜷縮在破廟之中,一連這樣三天下來,她早已餓得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