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韻寧,我下次絕對見死不救!”
我聽著背後不斷傳來的葉容凱的聲音,心裡特別難過,沒有下次了,我那麼卑微,那樣的卑微!
但這種卑微只有一次,你可以揮霍!
我怔怔地看著看著計程車上的玻璃倒映著的我此時的樣子,真是狼狽不堪,我撥開劉海,看到了大片的血漬。
我在心裡哀叫,自從遇到葉容凱,我的生活簡直像受到了詛咒,手臂和背部的疤痕還沒有完全消退,現在連臉都破相了。我不止不能穿無袖和露背裝,現在連掀起劉海都需要勇氣了。
“姑娘,今天是黃龍體育館舉行大型馬拉松比賽的日子啊,你看,追在我們車子後面的那個選手肯定能拿冠軍,他都跟了快十分鐘了。”司機師傅一臉興奮地說。
我從後視鏡看過去,居然是葉容凱。
黑幕中,那個人皺著眉頭,一直跑著跟在後面。
簡直不是人,就算計程車開得勻速,也不至於可以跟十分鐘吧,他的雙腳是什麼做的?!
我告訴自己這是敵人的苦肉計,絕對不可以再中計了,這次絕不可以這麼輕易地原諒他!
他喜歡追,就讓他追好了。
我搖起窗戶,擋住了後視鏡,眼不見為淨,就這樣舒服地躺在座位上小憩。
迷糊中,被司機師傅叫醒:“小姐,到了!”
我睜開眼睛,看到了小區的名字:“這麼快到了呀!”
我付好了錢,走下車的時候,卻沒有見到葉容凱。
我在我家樓下那幢的路燈下,拿出鏡子,整理自己,劉海蓋好,別嚇著我媽了。
“媽!”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住委屈的口氣。
“閨女啊,回來的好晚啊,有新進展?”我媽把拖鞋扔出來,給我換下。
“算有吧。”你女兒看清那個男人搖擺不定的本質。我脫掉不合腳的高跟鞋,把一雙受了酷刑的腳裝進適合它們的軟軟的拖鞋裡,苦澀一笑。
“還打算瞞著媽媽呢!”我媽從背後扔給我一個盒子:“女婿剛才急急忙忙送的禮物。”
“他人呢?”我隨口一問。
“說是口渴找西瓜去了,這人真奇怪,我說我今天新買了西瓜,要不要來一塊,他居然說不用。”
“媽,外頭好熱,我是出了一身的汗,先去洗個澡。”我接過盒子,進房。
我小心地處理完傷口,還好葉容凱的車子安全氣囊還算不錯,我額頭上的面板血雖然流的多,但是擦傷的面積並不大,天氣熱,就不包紗布了。
洗完澡,我擦著身體乳,眼睛觸到了那個剛才隨便放在桌上的盒子,心情又不爽起來,一腳把盒子掃落。
從沒有等一個人,等那麼久。
最後那個人,還被別人撬走!
簡直豈有此理!
雖然他最終還是向著我,可是這種失去又得到的人,讓一貫有心理潔癖的我有些疙瘩。
因為他的轉變太快!
如果下一次,張眠雨還是用那招,他再中招,我總不能每次都“幸運”地見招拆招!我可不想每次都破相!
或者換句話說,是葉容凱讓我覺得沒有辦法信任了。
用手機看時間的時候,看到了葉容凱的彩信。
“寧寧,我不知道用幸福還是用心酸來形容我此時此刻的心情了。你說獎品要當場兌換,否則後果自負!那麼我拍下來了,請求兌換獎品。”
照片有一組。
第一組是我那隻苦命的西瓜,已經面目全非,“我”和“你”兩個字勉強還能認清,至於“愛”這個字早就血肉模糊了。
第二組是五個劈開的小西瓜,寫著五個字母“S”、“O”、“R”、“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