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靜的方向磕著頭求著原諒。葉容凱看了我一眼,露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今天是兄弟們第一次和他們未來的嫂子正式見面,所以就放過你了。去,給雲兒磕頭謝罪。”
風非洋幾乎是爬著過去的,滿臉血水。爬過的地板,簡直是觸目驚心。我估摸著像是動物手術裡的大出血的情況了,一般這樣的血沒止住的話,那個小動物就沒命了。其實別看我一臉平靜,我心裡還是有起伏的,不過一想到他對喬雲靜做的那混賬事,我就不害怕了。我喬韻寧辛辛苦苦寶貝了這麼多年的妹妹,初戀就被這麼一禽獸毀得亂七八糟,一句話,活該他被打。
“對不起,寶貝兒,我不是故意揹著你泡馬子的,誰讓你不讓我碰呢,你要相信我,我還是愛你的。”風非洋抱著喬雲靜的小腿,樣子比落水狗還悽慘。
喬雲靜看著他的樣子,笑了,倒也沒立即將他一腳踢開。她只是從包包裡翻出一面化妝鏡,蹲下來,拿鏡子對著風非洋的臉照,頓時他的臉就像面對一副施了咒語的照妖鏡一般,令他特別的無地自容。“你這張醜陋的臉,完完全全毀了我初戀的樣子,好好看看鏡子,你配提愛這個字嗎?”
風非洋痛苦地搖頭,喬雲靜拿紙巾給他擦了一下臉,還是白白淨淨的一張臉:“風非洋,乾乾淨淨地滾出我喬雲靜的世界,別讓我再看見你,聽見沒有?”
風非洋點頭,又搖頭。喬雲靜直接把他拖出去了門外,我看得瞠目結舌,她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果然失戀的女人,要麼在沉默中死亡,要麼在沉默中爆發。於是我的喬雲靜,以前一直在我掐架時跟在後頭喊口號助威的喬雲靜居然站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此時特別的酸,也特別的疼,好像毫無預兆地捱了一棍,出乎意料的痛感令我特別難受。
“記住你今天的疼,以後在搞女人的時候,多回味回味。”喬雲靜面無表情地警告道:“滾!”
風非洋已經滾遠了,我才得以被放出葉容凱這賊人的鐵臂,我一個手搭在喬雲靜的肩膀上,豪邁地拍著胸脯保證:“這髒東西走了,以後一定會來個白蓮花公子的,走,姐陪你喝酒,給你唱小曲兒去!”
喬雲靜笑呵呵地看著我,隨即目光轉向葉容凱說:“姐夫,你那有酒嗎?剛才你那麼幫我,我還沒說謝謝呢。”
我的眼眶差點沒兜住我那外擴的眼珠子。什麼?姐夫?
“有,走,大家一起去給雲兒洗塵,”葉容凱轉溜了一下眼珠,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了,大家都聽到了吧,你們嫂子要給大家唱小曲兒呢,大家都掏乾淨耳朵,好好聽聽。”
“葉容凱你這小人,別以為你幫我妹治了那孫子,就是我們家恩人了!我呸,你跟剛才那孫子沒兩樣,都是趁火打劫。”我揪著葉容凱的衣領,給了他一臉吐沫。
這廝依舊很享受被罵的快感,完全沒有羞恥心地洋溢著一臉笑容,說:“我是喜歡趁火打劫,但我至少願意負責劫後損失。”
“我呸,我放火燒了你的狗窩,你讓我賠償損失嗎?”真想活撕了這張可恨的笑容。
“當然不會,怎麼能讓你賠。”他笑著對身後的兄弟說:“這些天讓兄弟們提高警惕,做好隨時撤離的工作,必要時給辦公室噴點汽油。務必做到讓你們的嫂子燒得乾淨些。”
“……”對待這種無賴,我真心想死。
喬雲靜翻了個白眼:“你們再鬥會兒嘴,秀會兒甜蜜。我口有點渴,去隔壁喝酒了。來,這位小哥剛才打架打得辛苦了,奴家陪你喝酒。”說著她抱著鬥犬男的手臂,就出去了。
“喬雲靜,你的節操呢?”我生氣地大吼。
“跟著我的初戀一起,碎了。”喬雲靜笑著回答我。
葉容凱在我耳邊說:“怎麼辦?你妹要和我們喝酒,你就不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