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霍家大嫂的只有一陣陣腳步聲,墨家村的人魚貫而出,個個快步跟在小梨身後離開。
嚴寶月更是緊跟著墨冷舟和陸之桃的腳步,大家都以為她是追著村長的腳步,也都習以為常。
畢竟從小到大,她就是沒臉沒皮的追著村長跑,沒人知道她這次卻是跟著陸之桃的腳步。
墨冷舟跟陸之桃說著什麼,逗得她開心的大笑,她的笑聲如同山間清泉流淌進嚴寶月的心田。
令她瞬間忘卻了她爹的教誨,從小,嚴寶月的耳邊便縈繞著她爹的聲音,來來回回都是那一句。
“月兒,你要努力學習琴棋書畫,要端莊賢淑,你長大後是要嫁給村長的人。”
那句話如同一把無形的鎖,鎖住了她的所有渴望,讓她什麼都學不進去。
她的人生目標就是討好冷舟哥哥,然而,冷舟哥哥看見她就像看見了瘟神,有多遠躲多遠。
再加上村裡有一個樣樣比她優秀的左可馨做對照,把她比得越發不堪。
她在追著冷舟哥哥屁股後面跑時,左可馨不是在練武就是在練琴。
隨著歲月流逝,她們都慢慢長大了,左可馨文武全才,她卻胸無點墨。
她想放棄追冷舟哥哥,但她爹說,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冷舟哥哥是她們的主人,她生下來就是他的人,左可馨優秀就做大,她不聰明就只能做小。
她爹說那些話時,臉上總是掛著一種嚴肅而堅定的神情,似乎那是她命中註定的道路,無法更改。
往日,她的心中不是在妒忌左可馨,就是在研究冷舟哥哥的喜好。
自從見到了陸姐姐,嚴寶月覺得她的人生目標是錯誤的。
跟著陸之桃的腳步,嚴寶月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
在這之前,她行走的每一步都很沉重,都在提醒著她,身後是父親的期望,而前方則是預見的未來。
她抬眼看著那一大片綠油油的田野,蘿蔔和白菜苗在微風中輕輕起伏,彷彿在向她訴說著無盡的可能。
嚴寶月的心臟微微顫動,似乎在渴望著衝破那重重的束縛。
她的內心在抗爭,猶如風中搖曳的野花,掙扎著想要盛開。
就在這時,陸之桃突然轉過身,“你叫什麼名字?這兩天總是跟著我們做什麼?”
“陸…姐姐,我叫嚴寶月,月兒可以這樣喊你嗎?”嚴寶月微微低下頭問道。
“不行喲,他們都說你從小就想嫁給冷舟,我可不喜歡跟別的女子共侍一夫呢!”
“月兒只是喜歡你,想讓你做我姐姐,我現在不想嫁給冷舟哥哥了。”
“哦!你現在不想嫁給墨冷舟?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想嫁給他?”
陸之桃犀利的目光直擊嚴寶月的心扉,彷彿能看穿她內心的糾結。
嚴寶月微微咬唇,她想要告訴陸姑娘自己的掙扎。
然而話語卻像一條小魚一樣在舌尖遊動,始終無法說出。
“呵,你不想不說,我猜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厲害了,你比不上我,所以想放棄?
或者是你發現墨冷舟太優秀了,你怕你配不上他?
那我告訴你,你都想錯了,其實你也很優秀,只是墨冷舟恰巧不喜歡你而已。”
“真…真的?我真的很不錯嗎?”嚴寶月不確定的問道,她心中卻湧起一陣暖流。
“是啊,你很漂亮,也沒什麼壞心思,只是喜歡錯了一個人,那不是你的錯,更不是你不夠好。”
“他們都說我不如左可馨,長得沒不如她好看,文武更不如她!”嚴寶月苦著臉跟陸之桃傾訴。
“他們為什麼覺得自己不如她呢?你不會問他們,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