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
鍾嶼噙著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藍玉望著他,“我只是覺得,你好像對薄司寒很有敵意,是我的錯覺嗎?”
“大機率是你的錯覺,我跟薄總是合作關係,雖然最近關係確實不怎麼樣,不過互惠共贏這個核心,讓我們成不了敵人。”鍾嶼始終笑意淡淡的,給人一種很精明的感覺,他笑著反問了句,“或許對他有敵意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藍玉,“……”
這樣的話已經不是暗示了,明擺著就是在說他對薄司寒有敵意。
他對薄司寒有敵意嗎?
藍玉有點茫然。
除了上次見過一次,他對薄司寒的記憶還停留在十年前,一個因為蘇宛,對小瀾百般刁難的公子哥。
十年時間,發生了太多事,小瀾嫁給了昔日刁難她的男人,還生下了乖乖,結婚又離婚,薄司寒依舊對小瀾念念不忘。
這是藍玉都知道的事。
可是鍾嶼說到敵意……
或許吧。
畢竟不管十年前還是現在,他都很難對薄司寒生出好感。
藍玉這晚失眠到了凌晨,輾轉睡著後,沒多久又驚醒。
白天過量的訓練,他幾乎很少有這種睡不著的時候,大概是心裡有事情,才讓身體很疲憊,腦子卻不肯罷休。
睜眼到天亮,睡在看護床上的鐘嶼出去洗臉,有些心煩,藍玉撐著柺杖,艱難的從床上起來,卻因為手臂上滑了一下,重心不穩,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這一跤摔得不輕,藍玉半天都動不了,最後還是早上量血壓的護士發現了他,急忙叫了其他護士一起過來,將他扶到了床上。
望著天花板,藍玉的臉上除了傷,更多的是挫敗感。
鍾嶼抽完煙,洗完臉回到病房,就發現了異樣。
值班醫生來了,護士也圍在床邊,在給藍玉做檢查。
鍾嶼走近一看,藍玉的臉上多了一道淤青,額頭也破了皮,那是撞在柺杖上弄出來的傷。
鍾嶼的心咯噔一下。
剛剛甦醒不久的人,發生了這種事,他已經可以想象到藍田的憤怒值了。
他就是……抽了支菸。
醫生在給藍玉處理傷口,鍾嶼摸了摸褲袋,他是不是要學薄司寒戒菸啊?
處理好傷口,醫生交代了幾句,確定沒有大礙就走了。
鍾嶼表情侷促的站在床邊。
藍玉望著他笑了笑,“別這樣,是我自己不好,我想試著看能不能靠自己下床,結果好像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