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我跟歐陽統領,沒什麼關係了。”她沮喪的。
鍾離漠點頭也搖頭,“我只是說,你手心的月牙彎跟他手心的月牙彎沒關係。我沒有說其他的。”
“那就是有關係了!”某人喜出望外。
“別高興太早。”鍾離漠一桶冷冰冰的水就這樣潑過去,“我也沒這麼說。”
“那你到底想怎樣啊?”蕭離落對他大聲,氣得扭頭不理他了。
“採之。”
“別動我。”身形一閃,蕭離落已離了座,閃了老遠,“離我遠點。”
鍾離漠唇際略過笑,便移到了她身邊,“你個倔丫頭,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麼?”
蕭離落一掌就直打出去,“有什麼好說的。”
鍾離漠右手斜探,可惜那一掌全收入他的手中了,“對我你也捨得出手啊。”
蕭離落冷哼,只憤憤地想抽回自己的手,無奈眼前人力氣飛自己所能敵,任她怎麼用力也抽不回來,最後累得無力,乾脆放棄。
就說吧,世上不會再找到一個若鍾離漠這般執拗的人了。
“大師父……”硬的不行,蕭離落該來軟的了,“你把手還給我行麼?”
什麼叫“把手還給她”啊?又沒把她的手切了拐帶。
“還記得你身上那塊一直未離身的玉佩麼?”鍾離漠溫和地笑著,鬆開那隻一直跟自己拉鋸著的小手,“那是我發現你時就在你身邊的,所以一直讓你帶著。那東西的來歷,你師父早就知曉了。”
那句“那東西的來歷,你師父早就知曉了”,也不知是說與誰人聽。
“你是說……”蕭離落翻了衣領,由脖頸懸著的紅繩牽出二十年來一直垂於胸前、日夜不離的碧綠色玉佩,“說的就是這個麼?”
“便是此物。它在我發現你時就已在你的身邊了。我想,它會是他*認回親人的唯一憑證,才囑咐你留心著它,莫給丟了。不想你這麼多年了,依舊將它佩戴在胸前。也真是難為你了。”
蕭離落將那碧綠玉佩取下,放在手心觀看、把玩,渾然不覺時,嘴角逸出感傷來,“這便是我認回親人的唯一憑據了。可是……不知我那親人現在何處呀……”
沒有人注意到,歐陽罪在看到蕭離落的玉佩時,一向沉穩的表情皆是震愕。
鍾離赫的注意力卻不在此,倒是鍾離漠那一句“那東西的來歷,你師父早就知曉了”引來他的深思,扯到自己的外公——那個做起事情不顧別人,在別人眼中一向有些瘋瘋癲癲的老人家,其實他做的事都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他人無法理解罷了,小舅舅是在指這個麼?
“蕭……蕭姑娘,你那玉佩,可否借我一觀?”歐陽忍著那渴望,顫抖著聲道。
蕭離落遲疑了下,“歐陽統領是……”
“我知道自己是下人,不該提出非分要求,可是……”歐陽罪黯然神傷,自顧自的呢喃著一般。
“不是。”看見他這副模樣,蕭離落急忙否認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歐陽統領。我只是好奇,你看它做什麼?”
“它……像極了我身邊的一件東西。”歐陽罪緩緩地道,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碧綠的玉佩。
遠遠觀去,不禁意以為是一物。那是……出神入化的相似。
蕭離落也嚇一跳,“歐陽統領,你的玉佩……”
歐陽罪凝著那碧玉,苦笑,“此物乃家父遺物,是家傳之物,本是一對。只是二十年來我身邊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在當年的那場風波里,遺失了。”
蕭離落看看自己的碧綠玉佩,又觀望歐陽罪手中的,出神地凝望著,離了鍾離漠身邊,怔怔的往歐陽罪走去。痴痴地,竟然叫那碧玉懾住了心神。
這兩塊玉佩看上去……真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