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悶騷的色徒,對於世間姿色驚人的仙子魔女,他心裡總是有一些按耐不住的猥瑣和垂涎。
但同時,韓飛城也很清楚什麼人是自己能遭惹的,什麼人是自己招惹不起的。
比如姬家的小公主,就是他怎麼都不敢招惹,甚至是敬而遠之的存在。
長生帝徒,姬家主的獨女,大道可期的第一女劍仙。
這幾重身份疊加在一起,非但沒有對韓飛城產生致命的吸引力,更是讓他有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韓飛城每次看見姬絮的時候,總要先做好心理建設,不想露出一絲一毫自己的本性。
這是純粹對美好事物的尊敬,也是對她身後那些龐然大物的敬畏。
他把自己偽裝的很好,像是一個慈愛和煦的前輩一樣。
不過從第一面起,姬絮就看穿了韓飛城的偽裝。
因為韓飛城雖然不怎麼敢看姬絮,但他的眼神卻總往姬家其他女弟子的胸腰上飄。
色徒本性,暴露無遺。
姬絮從小就很反感這種人。
用一幅乾癟的皮囊來判斷事物的優劣好壞,膚淺也輕浮,和二師兄相同的類別。
姬絮覺得,在自己認識的所有人裡只有三師兄從來都不在意別人皮囊的好壞,用乾乾淨淨的目光看待每一個人。
但其實,顧白水只是單純的臉盲而已。
他沒下過山,就見過同門幾個人。
小師妹是他見過最好看的異性,因為他只見過小師妹一個異性。
師傅和大師兄從客觀上長得不如顧白水。
二師兄從主觀上,長得甚至不如一棵樹順眼。
就這麼幾個人,何談美醜之分?
而現在。
因為本身對韓飛城的不喜,所以姬絮並沒有察覺到站在眼前的韓飛城,和離開聖妖城之前的正道大太子有什麼明顯的區別。
在姬絮的記憶裡,韓飛城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而已,不太需要放在心上。
所以當聽到聲音的時候,姬絮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就把自己心裡那股怪異的感覺驅散了。
“韓前輩,我來這裡,是按照之前你和我們姬家的約定,交付給你要的龍血果。”
姬絮說著,輕輕的抬起了白皙的右手。
素白色的流光閃過。
一枚冒著寒氣的白玉石盒落到了顧白水的面前。
顧白水指尖微頓,石盒上的封靈符飄落而開,盒子也露出了一條細微的縫隙。
他抬眼一看,石盒裡裝著一顆心臟形狀的血色果實。
是姬家的龍血不死果,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了。
“前輩你洞府裡的那個妖族公主,老大爺已經帶進聖妖城了,這是之前說好的報酬。”
“同時姬家和玉清宗的合作還會繼續,明晚老大爺會和前輩一起入雲城,參加拾聖會。”
“按照約定,前輩和暮老前輩他們和我們站在一起就是。”
姬絮說到這裡,似乎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冷清的臉頰上劃過一絲奇怪。
她眼神澄明,平靜的看了紅袍青年一眼。
“前輩你拉攏的另外三位聖人,好像到現在還沒來?”
顧白水指尖微頓,慢慢的點了點頭。
從自己小師妹的話語中,他已經得到了很多有用的,可以猜想的訊息。
所以這個時候他也不能多問什麼,只能繼續偽裝下去,看看所謂的拾聖會到底是什麼。
言多必失,閉口不談,才會儘量減少自己可能流露出的破綻。
自己這小師妹可是從小帶在身邊,根本不是什麼好對付善茬。
你這時候露出一絲破綻,那小丫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