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平心而論,非常帥。
五條先生似乎是習慣了這樣的目光,臉上從始至終都帶著微笑。
果然是社會人吶,不像青春期的男生在知道自己帥氣之後變得油膩。他在面對這種情況時顯得遊刃有餘很多。
「小萌怎麼一直看著我呢?難道也覺得我很帥嗎?」五條先生打趣地問道。
他和跡部都有一個習慣,坐下來後喜歡翹二郎腿。
我笑道:「五條先生是很帥。畢竟承認你帥對我也有好處。」
「什麼好處?」
「總是聽別人說我跟你長得像,那你帥不就意味著我長得好看了。」我說。
話音剛落,甜品就上來了。
「說真的,你覺得我們倆很相像嗎?」五條先生調整了一下墨鏡的位置,恰好露出了那雙蒼藍色的眼睛。
我用叉切好一小塊蛋糕,抬臉道:「看你露臉之後就覺得長得很眼熟,一直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直到——」
見我停頓,他追問道:「直到什麼?」
「我無意中看見爸爸年輕時候的照片,你們是說不出來的像。」我將蛋糕放進口中,待食物的香甜氣息完全席捲了口腔,才繼續道:「眉眼、神態,嗯,都很像。」
五條先生笑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話逗笑了。
「假如,我是說假如。」他用調侃的語氣道:「如果這個時候有個大家族稱你是他們的後人,你打不打算認祖歸宗呢?」
我將嘴裡的蛋糕吞嚥下去,道:「不要,我最討厭封建大家族了。而且我還很弱,不能為家族爭光的。當個普通人多快樂呀。」
他思考了片刻,認同地頷首,「是,普通人最快樂。」
吃到最後,五條先生還是沒讓我這個還沒出社會的高中少女付錢,還順便又打包了一堆甜品回去。
我站在路燈底下跟他告別。
「早點回去吧,小姑娘。」他背對著我,朝我揮揮手。
「好的。」
真是個奇怪又親切的人。
去櫻蘭報導這件事讓我又激動了大半個晚上。
次日起床時,兩個黑眼圈愈加明顯了。為了給同學們留下好一點的印象,我化了一個淡妝才出門。
爸爸為了送我也特意起了個大早,但跟我比起來,他的精神不知道要好多少。
「年輕人沒有朝氣啊,昨晚又跟景吾熬夜聊天了?」他將車鑰匙鑰匙孔,轉動。
「怎麼可能,他基本都是十一點就睡的人。」我打了個哈欠,癱倒在後座,「我先眯一會兒。」
「好哦。」
我也沒記睡了多久,反正睡得也挺迷糊的,睜開眼時,爸爸已經停下了車。
「全是豪車呢。」他將副駕駛的書包拎起,遞給了我,「好好學習哦。」
我接過書包,開啟車門,腳已經迫不及待地垮了出去:「好的!」
櫻蘭高校,比冰帝還要豪氣的貴族私立學園,第一看重門第,第二看重金錢,但在教育方面也是佼佼者。
我身上穿的還是冰帝的校服,在一群身著櫻蘭制服顯得格外顯眼,就差頭頂「我是冰帝來的交換生」這一句話了。
當然,交換生不只是我一個,其他學校的也來了那麼一兩個,但大家湊在一起絕對不超過十個。
看來,櫻蘭把條件卡得相當死呢。
「小萌。」
我正站在歐式鐵門旁邊等候著,一個熟悉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我轉身,看見來人立馬露出笑容,「春緋。」
春緋的長髮在進櫻蘭前就已經剪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清爽的短髮。她穿的不是櫻蘭女生的那種淺黃色公主裙,反倒是男生穿的校服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