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是你現在就答應嫁給我,做我的妻子。
那麼,我就沾你的光,做做那冥島的王,那時候,估計就關我的事了,現在嗎,我還是外人。
對於沒有報酬的事情,我這個人一向不熱衷。”
說罷,歐陽于飛朝琉月眨了眨眼,那神情像極了那種披著白色皮毛,成了精的狐狸。
琉月聽到這,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深深的看了歐陽于飛一眼。
既然不想過問,那麼這麼特意提出來是什麼意思?
她就不相信歐陽于飛沒事幹,今天邀約她過來,就是特意告訴她,我知道你的目的了,但是我並不想過問,就是來跟她表這個態度的。
似笑非笑,似冷非冷,那黝黑的眼彷如深潭,令人猜測不透。
歐陽于飛見琉月如斯摸樣的看著他,那狐狸似的雙眸緩緩盪漾起一抹瑰麗,越發笑了。
伸手撫了撫額頭,歐陽于飛笑著搖搖頭道:“你啊,怎麼總是這麼聰明。
鮮卑十七4
讓我實在要懷疑你到底今年是幾十歲,才有這樣深的心思,才有如此洞察一切的精明,才有如此的閱歷?
這,不是你這個年齡應該擁有的。”
說罷,抬眼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
狀似嘆息又好似探索的話音聽在琉月耳裡,琉月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心中卻深深的一凜。
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她這一點,從來沒有人在她的面前提出這樣的問題,但是,今日卻被這歐陽于飛提了出來。
這個歐陽于飛好厲的眼,好深的心思,好敏銳的觸覺。
心中波瀾翻滾,琉月面上卻什麼異樣神色都沒有,靠在樑柱上翹起腿,不做任何的反應。
看著琉月沒有反應,歐陽于飛眼中的深色一閃而過,依舊輕笑著搖頭看著琉月道:“好好,我也不瞞你,我這個人呢,還想留著命多遊覽遊覽這天下,不想在有人根基穩了過後,就成為有人的矛頭。
所以,高舉雙手來了,來真誠的表示,我絕對不插手,只有有人有那個本事。
同時,我也慎重的告訴某個人一句,不要把冥島想的太簡單。
他們能屹立千年,自然有他們的能力,毒,只是其中很小的一種,不要太急躁,也不要太急功近利。
否則,功敗垂成,遺恨千古。”
仿若清風一般的話語在夜色中飛揚而過,溫淡中夾雜著一絲關切之意。
琉月聽著歐陽于飛的話,看著那雙在夜色中閃動著璀璨光芒的雙眼,微微凝了凝眉。
兩世為人,琉月自然聽的懂是真心還是假意。
這歐陽于飛不是在擔心他自己的命會毀在她的手裡,雖然她確實有那個心,在她穩定住一切之後,殺了這個身邊的冥島眼線。
而是在借這個話告訴她,不要太急於求成,冥島真的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鮮卑十七5
指尖在酒杯上輕輕的轉了一圈,她早知道冥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只是歐陽于飛如此慎重的提醒,看其情不是恐嚇她,那反過來就只能說冥島的勢力一定還在她想象之上。
微微凝頓了一瞬間,琉月突然嘴角一勾,斜眼看著歐陽于飛道:“這就是你真正要跟我說的?”
話音落下,歐陽于飛緊緊盯著琉月,琉月也不避不讓的看著歐陽于飛。
視線在空中交匯,說不清楚是對持,還是有其他什麼意思。
半響,歐陽于飛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露出一臉的無奈像看著琉月很正色的道:“人不能太聰明,太聰明瞭不好。”
“你在說你?”琉月突然心情極好的朝歐陽于飛舉了舉杯,也不知道她從那裡突然得來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