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一聲都是皮鞭猛抽過去的呼嘯,暗淡的光照著那襤褸的破布,青色的衣服浸成*,血肉模糊,地上低落幾滴血,泛著駭人的陰森。
一隻老鼠躲在地洞裡觀看、偷聽,它已嚇得不知該如何動,一雙眼就這麼看著,幽然、寂靜、瑟瑟發抖……
臉色發白,緊咬著唇,緊閉著眼想放開身上傳來蝕骨的疼痛。他不敢叫出一聲舒緩痛苦的吟哦,他怕他忍不住的嘶吼會傳入水藍的耳裡,他怕她會擔心,他怕她會害怕。只是疼痛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水藍……”孱弱的聲音被南宮寒聽到,眼裡散發著更深恐怖的光。
“接著打!”
“皇上,求您不要再打王爺了,再打下去會死的啊!”一個侍衛跪了下來,南宮寒卻是將他一踢,“求情者一律同罪!”
屋外突的下起瓢潑大雨,來不及反應,行人紛紛躲雨,互相抱怨,擾亂了紅塵。雷聲響過,天被劈成幾半,抬頭一道閃電疾馳,刺得人趕緊閉眼,哆嗦一下,煞白的光在幽暗的房子裡閃瞬即逝,卻窺視到了那慘白的一切。
水藍在牢房裡待著,緊了緊身,她的心此刻非常不安寧,到現在還沒人來找她,她恐慌得不知該如何。
站了起來,走到牢門口,雙眼向外看去,沒有人來告訴她一聲嗎?詡哥哥現在怎麼樣?夕月能順利的將太后找回來嗎? 。 想看書來
驚乍雷霆2
因為受不了疼痛而昏過去的南宮詡被一盆冷水澆醒,“啊”的一聲是他還來不及有的脆弱,那樣的疼痛,已經讓他氣若游絲。
“說!是不是你害了朕的孩子?”
“與……水藍……無關……”說了這句話南宮詡又昏過去,剩南宮寒獨思。
輕蔑的笑了笑,看南宮詡一眼,吩咐周邊的人將他再一次弄醒。
“南宮詡,你聽好了,你再昏過去,朕就去拷問她!”
一句話將南宮詡嚇得顫抖,用盡所有的力氣不讓自己再昏過去,可他的眼不自覺的搭下,那樣的疼痛侵蝕他的理智,他要硬撐清醒太困難。
將所有人都撤了下去,只留他們倆。
“你,是不是清風?”他已經冷靜下來了,咬牙將話問出,他多少明白水藍不會害他的孩子,而眼前這個人,雖然懷疑他為愛做些出格的事,可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會。因為他知道,這宮裡,最想害那個孩子的,是皇后。
被這樣的話語問得莫名其妙,可南宮詡還是點頭。
他是清風,因為不忍那個用明亮的眼睛看著自己說“隨命來由心去”的人受那樣的委屈,所以他戴上面具前去搭救,與她快樂的相處一夜。
她還在熟睡,突的有侍衛來說皇上收回成命,要接她回去,心瞬時就空了,他知道他這樣做太沖動,憑他的能力根本帶不走她,他做了逃兵,徒留她一人。
怕她會恨他,怕她會怨他的突然離開,回宮後膽小得不敢與她相認,可他一閉上眼就是她笑得開心的樣子,他沒辦法的陷進去,相處時間越長,他越是愛她,卻只能化作哥哥守候。
當他看到她腰間驅蚊袋的時候,他多想告訴她一切,可在他問她誰比較重要時,她的搖頭讓他又一次退縮,既然她有愛的人,清風出不出現,又有多大關係?
那樣的承認讓南宮寒後退幾步,他一直偽裝為清風,一直小心的躲過水藍的疑問。
最開始只是要知道那塊心型印跡的由來,可慢慢的,似有似無會在她彈琴的時候暗看她一眼,然後微微一笑,他喜歡她淡漠寧靜的樣子。當她說她不彈琴之後,他突的心發慌,見她與南宮詡在一起,他的心會難受,她一心為他,她瞭解他,她願意原諒他做的一切……
他知道,他愛上她了。
偏偏那個突然出現的驅蚊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