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此刻是聾啞人。
“帶出來。像什麼話。”鬍子終於走出來,站在中廳不耐煩的掏耳朵。
小前被丟在地上,他褲子全溼,狼狽得像只等著被屠宰的豬仔。
此時他說不出話,鬍子陰鬱地看著他,“小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
“現在你知道了。”
“你們……殺人。”他喃喃地說。
“它們怎麼算人?它們是一味藥。和那些養在圈裡的小羊小雞沒區別。是你想得太多了,你以為你是人?”
鬍子不屑地踢他一腳,剛好踢到他襠中。
“喲,還是條閹狗,你以為自己是人呢。”
完了!全完了!小前腦子裡只有這個念頭。
事到臨頭,他心一橫問,“你……你們怎麼發現的。”
腦海裡浮出個念頭,唉,應該吃了那隻麻油雞,他傷感地閉上眼,一片黑暗……
起頭是精明的二孃發現了疑點。
她從前做過大戶人家的侍女,認得不少好東西。
一聞藥氣,便知用得都是上等好藥材,裡頭還加了阿膠,這東西女子服食滋陰,男子服了壯體。
只是好阿膠很昂貴,她偷走一包藥,裡頭還是蟲草,少量上等人參。
不是小前這樣窮苦人家的孩子能吃得上的。
她起了疑,又聯想到小前夜裡翻牆出去過。
便把這一切都告訴了鬍子。
她說這屋裡有奸細。
領頭人監視了小前,發現他去黃記藥鋪看診。
,!
這倒無所謂,但他走入的不是接待窮人的旁門,而是走了正門。
黃大夫親自把脈,聽孫二孃說黃大夫在京中專為貴族女子看病。
他繼而監視黃杏子,發覺她見過小前後就會進宮。
心中疑雲大起,問了麻子路上小前都同他說些什麼。
麻子不明所以,把兩人聊的話說了說。
平時只是拉家常,帶著懷疑再看,就覺得小前問話句句在打聽收容處的隱私。
鬍子是亡命之徒,他別的不怕,不過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個道理,他卻極其認同。
當時便想剁了小前,二孃不叫他打草驚蛇,給他出了個主意。
領頭人聽了把那女人深深瞧一眼,“怪不得人說最毒不過婦人心。”
女子說道,“這人能與宮中人有來往,怕不也是宮裡出來的?那可就更得防範著了。”
小前平時說話很注意了,總是壓低嗓音,可他淨身得早,聲音沒來及變,還保持著童音,像個女子。
不注意倒沒什麼,一旦起疑,這是最大的疑點。
小前就這麼消失了。
收容處接連吃了幾天肉,麻子好久沒出去採買,十分不爽,就問領頭人,“我沒采購,哪來的這麼多肉?”
“有人很滿意咱們家的貨,捐了頭小嫩牛。好吃嗎?”
“好吃是好吃,咱不是悶嗎?”
“口袋癟了?攢點錢不容易,別去賭坊玩了。”鬍子漫不經心勸了一句。
大家正吃得滿嘴流油,門房端著碗說,門外來個人尋親,找小前,是小前的伯伯。
鬍子叔出去,客氣地回道,小前頭兩天干活不當心,吵了他兩句,他就跑了,一直沒回來。
來者正是扮成莊戶人的曹崢。
:()秦鳳藥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