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許久的現代化建築,白色與藍色在精準的線條中構造出scepter 4規整又嚴肅的總部大樓。思維就像是做了一場過於持久又極有沉浸感的大夢,螢丸定定的盯著那個青藍色的標記看了好幾秒,才恍然反應過來:
——啊,原來已經結束了。
當然,這份有點遲滯的清醒可能也跟突然從關閉的scepter 4室長辦公室中傳來的大叫有關。
“啊啊啊——你是誰?不、你要做什麼?不、不要過來——”
白銀之王威茲曼溫潤的聲線由於過高分貝的叫喊,甚至有點破音,這種帶著點歇斯底里的狂亂的大叫著實和之前資料以及他本人展示出的形象不太相符。
在這種明顯出現了什麼突發狀況的情境下,失不失禮就不是一個需要花費時間思考的問題了。然而匆匆推開宗像禮司並未緊閉的辦公室門,螢丸卻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正站立在神色已掩飾不住驚恐的白銀之王面前。
身穿著層層疊疊蕾絲與花邊裝飾著,裙襬蓬起的華麗洋服的少女——螢丸覺得看她稚嫩的面孔可能叫她女孩會更為貼切——她手中捧著一本厚殼的繪本,像任何一個她這個年齡的、天真的可愛也天真的殘酷的幼童一樣,滿懷渴望的詢問著比他們更為年長的大人。
“我們可以一起玩嗎?”
威茲曼,雖然是第三帝國時期的德國人卻總是自帶一種近似英國男人的紳士氣質的白銀之王,面對著女孩的玩耍要求卻本能的微微後退了一步。
坐在椅子上的宗像禮司對面前發生的這種景象不為所動,他對去幫看起來亂了陣腳的白銀之王沒有興趣,這個只打算對‘王權者同僚’旁觀到底的男人甚至挑起眉,一手抵至唇邊,興致勃勃的開啟圍觀模式。
而莎士比亞,這名知名度絲毫不亞於安徒生的劇作家在和安徒生對上目光之後非常苦惱的哀嘆了一聲——動作誇張表情做作。
“是你們贏了。”
他非常坦然的說,看起來同樣沒有任何想要去幫作為aster的威茲曼的意圖。
“嗯呼呼~不過未注意到這個孩子的事情也的確是吾輩的疏忽。是了,缺少任何的線索都可能導向故事錯誤的結局。”
“被忽視的重要線索”在‘威茲曼’掩飾不住出現慌亂恐懼的眼神中甜甜的笑了起來。她完全沒有受到對面御主反饋到的抗拒情緒影響,女孩聲音清脆的安撫著她的御主。
“不要怕,aster。你不會寂寞,我陪在你的身邊。”像是訊號傳輸不暢的顯示屏,一直仰頭凝望著威茲曼的女孩身體在虛實之間波動,不過這種形態上的不穩定對看上去也是一位從者的女孩沒有任何影響。
“你忘卻了名字,我也忘卻了名字。寂寞的,悲傷的,但是都無所謂了。”
“aster,我會滿足aster的願望。無法再使用□□行走的話,來夢境中就可以了。aster好辛苦,但是到夢中就可以了。”
女孩纖細的手指並未有動作,她懷中的繪本自發的嘩啦啦翻起書頁,最終停留在一頁畫著陽光普照的花園的圖畫上。
螢丸驚歎的看著威茲曼搖晃了一下,接著抵抗不住的逐漸合上眼睛。男人最終身軀倒地的同時,那名可愛的女孩也身形變淡從空中消失,只有那本繪本仍然散發著顯而易見的魔力,在空中漂浮了一會後在眾多目光注視下緩緩降落至地上。
“……”看了看白銀之王似乎是真的沒了什麼反應,銀色長髮的男人倒在地上神情安詳。雖然是對這位白銀之王有所懷疑,但眼下這種情景……
螢丸:“你們都不管他的嗎?”
不論是作為從者的莎士比亞,面對aster跌倒都不伸手扶一下。還是同為王權者的宗像禮司,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