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了。”曾一鳴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好久沒見你痛經了!你不是有了吧?”
“去你的!”我扔了一罐裝酒精棉花的不鏽鋼杯子過去。
不過月經這個問題,確實挺讓人頭疼,被曾一鳴一說,一語驚醒了我。
我的經期很少延遲,一延遲就要人半條命,我趁著第二天週六去了趟婦科,未雨綢繆,配點調理的藥也好,希望能減輕點疼痛。
結果我那在婦產科多年的師姐抱住我,激動地對我說:“喬喬,恭喜你,中了!”
我顫抖地拿著B超的片子,差點沒摔倒:“學姐,你別嚇我。”
“你不是一直很想懷孕嗎?遠離經痛不是你多年的願望嗎?”
“這話是沒錯!可是……”可這十個月我要怎麼過呢?我媽不會放過我,葉容凱不會放過我。
“秦醫生,我們約了十點做流產手術!”一陣叩門以後,一個不耐的女聲傳來。
“啊,對不起,我師妹懷孕了,我高興地忘了。你先進來吧!”師姐說。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懷孕的震驚中,突然門開啟,出現了葉容心蒼白的面容。
趁著師姐去洗手的空檔,我拉著葉容心出去:“我們談談!”
在醫院的走廊上,葉容心原本總是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顯得有些散亂,她指骨突出的手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給我:“你的臨時身份證,本來前幾天就可以給你,出了點兒事兒,就耽擱了,現在既然撞上了,就物歸原主吧。”
我接過信封,問道:“你來墮胎,趙西翰知道嗎?”
“他忙著和我離婚,出院以後,就沒見過他。我忙著找他,實在沒心情留孩子。”葉容心表情麻木地說。
“趙西翰家三代單傳,這個孩子,對他意義重大,你真的要和他商量一下。”我遲疑了很久,還是說了出來。
葉容心吃驚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沒有想到勸她留下孩子的人會是我。
她像是猶豫了很久才說:“你呢?會為我哥留下孩子嗎?其實他欠你的並不多,你爸爸在救我哥的時候,他剛被查出來是肝癌晚期。你爸求我爸瞞下,你爸才得到了保險公司一筆可觀的賠償。”
“你是說我爸是因為知道自己活不久,才救葉容凱的?”簡直無法相信。
“不信?你可以問你媽。”
我握著手機,遲遲在“媽媽”兩個字上徘徊,終是沒有按下去。
意識開始模糊,耳邊響起媽媽曾經說過的話:
“媽也曾經虧欠過葉容凱,你就當替我去還債吧。”
原來媽媽早就知道我們也有虧欠葉容凱的地方,我的心一下陷下去,胸口就快炸開了,一張一合地疼得要命。
我聽到自己倒地的聲音,有汩汩的血液從我的兩腿間流出來,我日盼月盼的月經終於來了,但為什麼不痛了呢?
大概是我失去知覺了吧!
44、順V【8。27】 。。。
迷迷糊糊的;我睜開眼睛,看見有個男人小心地把自己的手墊在我因為輸液而有些冰涼的手;就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讓我百感交集。從我和葉容凱認識至今,我都沒為葉容凱做過些什麼;他卻為我做過很多。
葉容凱佈滿血絲的眼,有些呆滯,卻也馬上發覺了我的清醒,有些平淡地說:“你醒了。”
我看著他疲憊的眼睛;點點頭。
他沉默著端過一碗粥來;有些勞累過後的沙啞,讓我有種錯覺病的人是他,不是我。
他的臉上沒有了平日裡生動的表情;連最讓他引以為傲的微笑都沒有;只對我說:“張嘴。”
“葉容凱,我只是痛經才住得院,你別緊張,笑一個嘛,”他完全低溫的臉,紋絲不動地僵在那裡,我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