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乎生出了靈智,有諸多附屬洞天,能接引各界飛昇之人!”
“除此之外,在這之上的,傳聞中的仙界、神界這等天外洞天,但那地方太過縹緲,就不為我所能理解的了……”
陳淵打斷道:“你是下界被召喚而來的,如何能知道這些?”
姚琴回答道:“吾所在的錦繡界,已有近千年無法飛昇,界域封閉,自然要想其他法子,否則焉能還有仙人?這一來二去,對這方面也就瞭解得多了。對於這些情報,就是靈仙界的許多人,也該是不知道的,一來是他們不被紅塵迷障侵染威脅,根本無需接觸他界,二來,是天生於大界,無所不有,無需去下界尋找機緣。”
陳淵聞言卻道:“既然都合道成仙了,又何必再受蒼天鉗制,主動踏入靈仙界?”
“修仙之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姚琴一副感慨不已的模樣,“似陳王這等天資,每日皆有領悟,自然不會有這等煩惱,但如吾等這般一旦成仙,先不說那尋常洞天內的靈氣,根本不足以承載太多仙人,要引得各方廝殺,就說成仙后,若無法繼續領悟高深境界、玄奧,一旦原地踏步,除非離群索居,不與他人接觸,否則因果糾纏,時時刻刻沾染有如瘟疫一般的紅塵迷障,修為退轉都是輕的,嚴重的,怕是坐化多年都無人知曉!”
頓了頓,他正色道:“但在大洞天便不會有這等危險,這其實也是諸多仙人去往洞天傳道的風險所在,若不能成功傳道,便要沾染凡俗迷障,若不成功,還要削弱自身,如此一來,都會謹慎得很。相比之下,這新生界域,尤其是幾個小界融合為一的,因彼此之間天道傾軋,爭鬥不休,各處紅塵氣運不曾混合唯一,這凡俗迷障反而不甚濃烈,因此是最為適合傳道之處。”
頓了頓,他才壓低聲音道:“如此,陳王該知道此地的珍貴了,陳王只要答應饒我一命,我願立下心誓,追隨殿下,征戰那處嶄新界域!為陳王前驅!”
陳淵聽著,不由想到,在洞虛界內,還有幾個原本的雲門供奉,同樣願意為自己奔走。
他心道:“因與死仙對戰、加上合道契機,匆忙離了洞虛。若能在這靈仙界凝聚法相、道月,便也能殺回洞虛,不說揚了那死仙,最起碼能將些許繁瑣之事收個尾巴,理清了因果後,才好真正與洞虛拜別,畢竟我與洞虛界的緣分,大概所剩不多了。”
一念至此,他復又看向姚琴,忽然道:“若不是個新生界域,你大概是不願意去的,因為所謂的紅塵凡俗迷障。但說到底,你又如何能肯定,我能離了靈仙界,去往那新生界域?你既對這些如此瞭解,大概也是知道,這靈仙界不是那麼容易出去的。”
他淡淡看著對方:“你不老實啊。”
姚琴訕訕一笑,正待開口。
突然,陳淵雙目一片漆黑,屈指一彈,猙獰的青紫臉譜飛了過來,懸於姚琴面前。
姚琴一驚,從中感受到了濃郁的混亂、邪惡、墮落之力!
魔道之法!
心魔大咒!
他的臉色當即變了。
陳淵的聲音悠悠傳來——
“帶上臉譜,立下誓言吧!”
當真是魔道邪派的作風啊,這陳王此番做派,讓姚琴想起了他在未成仙時,與同道一同對抗那個稱雄錦繡界、差點打碎界域隔膜的絕代魔君!
原來如此,陳王本是魔道人,但自從洞虛扭曲,成仙者又有幾人正常?
“唉。”
嘆了口氣,感覺到鎮壓在身上的那股力量消散了許多,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坐起身子,將那臉譜戴在臉上。
“吾將奉於陳王,為其奔走,若要違誓,則跌落仙道,再為凡俗!”
臉譜貼面的瞬間,大咒如冰水般侵染身體,與誓言結合,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