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飛得很遠,符夏晃晃悠悠的覺得有種回到了前世的感覺,這中間,蔣氏與母親說了不少的話,一直到蔣氏直接詢問於她,這才不動聲色地收回神來。
“阿夏,我來了這麼久,也沒聽你說什麼話,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說的這一切,不相信老爺是真心記掛你們,覺得得虧欠你們,希望接你們母女回府團聚嗎?”
蔣氏何等精明,早早便看出了李氏母女真正當家作主的絕對是這個還未及笄的小女孩,不然的話,她進來這麼久,那李氏也不可能一直不曾表什麼態,這麼大件事竟然不時無意識地望向女兒。
所以,蔣氏將一切挑明之後,索性直接面向了符夏,她相信只要說服到這個孩子點頭,李氏那邊當然也就沒有任何問題。
只不過,符夏可沒有那麼給她面子,聽到她的詢問之後,竟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而後自顧自繼續做著手上的繡活,如同沒聽到一般,壓根沒有理踩。
見狀,蔣氏自是覺得尷尬不已,有些不太自在地笑了笑,只得繼續又道:“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過去的一切都過去了,你們之間的血脈親情是怎麼也沒法斷得掉的。你就算心裡一時半會不能夠諒解,可至少也得為你們母女將來的生活好好考慮考慮吧?回到符家,你們可以過上比現在好得多的生活,不必再為生活擔心。你娘日後老有所依,你將來也有個強大的孃家可以找到一門大好前景的婚事,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自己,回符家也絕不是什麼壞事呀!”
說了好一通,看著符夏,竟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的模樣,壓根不搭話。蔣氏終於有些漏了底氣,沒料到一個小女孩心思竟然這般怪異難搞定。
她只得看向李氏求助,再如何總不能連句話都不應她吧,話都搭不上,其他的當然也就不可能談得攏的。
李氏果然改不了心軟面淺的毛病,下意識的便拉了拉符夏的袖子,意思再明白不過,多少還是得應個聲,不能這般當做聽不到似的直接忽視掉人家。
符夏見狀,這才將手中繡活停了下來,轉而看向蔣氏道:“既然符丞相當真如你所說這般在意我們、記掛我們母女,按照人之常情來說,不應該是在得知我們訊息之後立馬親自過來相認相見的嗎?昨天派了兩個下人,今日派了你,他卻根本連面都沒露過,怕也就是因著什麼其他原因做做樣子罷了,何必當真呢?”
這樣的不言則已,一言見血著實讓蔣氏有些愣住,那麼一瞬間竟是臉都有些憋僵了,怎麼也沒料到符夏會如此犀利,要求還這麼高,看來這個所謂的棄女還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
不過就是一個棄妾所生的棄女罷了,能夠再次重回符家這已經是一種天大的好事的,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竟然還想讓老爺親自來迎她們,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給燒壞了,真打哪裡來這麼大的底氣
蔣氏原本就極為納悶老爺為何會突然想要接回早就拋棄了的李氏母女,暗中尋思著只怕可能是有旁的打算,因此也不敢多問,一切照做便是。
可如今,看到符夏這般難說話難搞定,蔣氏突然間覺得有些事情怕不是那原本想象中的這般簡單。以此女的性子,就算日後回到了符家,估計也不可能會像老爺心中算盤的那般好拿捏。
不過再怎麼樣,那些都不是她有資格去管的,對她來講,如何好好的完成老爺的吩咐才是眼下最為重要之事。
“你這孩子太多心了,老爺他怎麼可能只是做做樣子呢?只不過他身為丞相,實在是太忙,朝政之事一大堆,這兩天事情又特別多,所以才抽不出功夫親自來接你們,等你們回去了,再好生相聚不也是一樣嗎?”
蔣氏反應還是很快,立馬按下了心中對於符夏的那份鄙夷,陪著笑臉繼續說道:“你是個好孩子,這些年也吃了不少的苦,如今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