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
“來,坐在我的身邊,威爾,”他說。“我們的會議剛剛開始。”
我很自豪地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山洞裡已經擠滿了人。在他們等候朱利葉斯開始發言之前他們中間就在彼此興奮地談論著什麼。然而,朱利葉斯一開始講話,所有的人就全都鴉雀無聲了。
朱利葉斯的第一句活,就反映出我頭腦中盤旋著的思想。“你們當中的許多人已經失去耐性了,”他說。“你們想要採取行動——你們是完全正確的!我們的生命正處在嚴重的危險之中;我們大家全都瞭解這一點。問題是非常緊迫的;這我們也瞭解。不必要的遲延,是不能原諒的。每一天,每一小時和每一分鐘都是重要的。”
“但是,小心謹慎的計劃也是同樣重要的,犯錯誤,我們是擔待不起的。因此,在整個計劃能夠攤給你們之前,你們的委員會就需要進行長時間的、苦心焦慮的認真討淪。現在,我要把大體的情節告訴你們啦!在這些計劃中,每一個人承擔的那一部分任務,以後再個別向他解釋。”
他的話停頓了下來。人群中有個男子站了起來。朱利葉斯說:
“你想要發言嗎?彼埃爾?你知道,以後是有機會講的。”
當我們初次來到白色群山的時候,彼埃爾就是委員會的成員。他是個無知的反對派。幾乎沒有人跟朱利葉斯爭吵,但是他卻要這樣幹。
他是不同意我們到那座城市去旅行的。他並不希望要我們的人離開白色的群山。結果他脫離了委員會,或者是,其他的委員會委員們把他趕了出去?我不能完全肯定。他是個來自山區的法國人,他家鄉的那些山剛好形成了法國和西班牙之間的邊界。
“我有一些重要的話要說,朱利葉斯。必須現在就說,而不是等到以後。”
朱利葉斯點了點頭:“那麼,就說吧!”
“你說,委員會要把它的計劃攤給我們。你還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接到委員會的命令。我必須提醒你,朱利葉斯,我們可不是戴上了機器帽子的人。你是在對自由的人講話!不是要你給我們下命令,而是應該由你請求我們來出主意。”彼埃爾環顧四周,但是沒有人做出任何贊同的表示。“除了你和你的委員會,其他的人也有計劃。其他人的聰明才智並不亞於你。所有的自由人都是平等的。你必須平等地對待我們。正義和常識都要求這樣做。”
他停下來不說話了,不過他仍舊站在那兒不動。其他所有的人都在地上坐著。
在回答之前,朱利葉斯停了一會兒:
“自由的人可能以各種不同的方式來管理他們自己。當他們在一起生活和工作的時候,他們必須放棄他們的某些自由。不過,為了更加美好的理由,他們是樂於放棄某些自由的。他們不是奴隸,不是象戴上機器帽子的人那樣。而且還有另一個不同之處。那就是,自由的人總是能夠把他們所放棄的自由再拿回來。沒有他們自己的同意,是沒有人能去支配他們的。”
“同意?”彼埃爾說。“誰允許你來支配我們的?委員會允許的。又是誰任命了委員會呢?是你!那是在你的控制之下的。在那裡面到底哪兒還有自由可言呢?”
“總有一天,”朱利葉斯回答,“我們會討論我們要怎樣進行管理的。當我們摧毀了三腳機器人的時候,那一天會到來的。不到那時候,我們是沒有爭論和吵架的餘地的。”
彼埃爾開口還要說些什麼,但是朱利葉斯制止了他。“我們這裡既沒有懷疑的餘地,也沒有不服從命令的餘地,如果自由的人不信任他們自己的管理機構,他們是可以這樣說出來的。”他提高了他的聲音,向四周打量了一下。“你們的委員會相信,它進行的管理是獲得你們允許和同意的。是這樣嗎?如果有誰不同意,那麼,就讓他站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