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對他們狠下殺手,你可夢到過他們?”
和士開目光微僵,刺向冷冽的劍偏至毫釐。
“和士開,你身為臣子,不奉國事,不守君臣之道,竟與中宮牽扯不清……你的膽子倒是不小,”玉清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高緯,“這大齊到底是姓高還是姓和?”
“你胡說!”攤在地上的高緯倏地站起,喝道,“我姓高,我姓高,我是先帝的兒子。”
和士開被高緯突如其來的喝聲,震得身子一僵,下盤空虛,被冷冽一招橫掃,險些失去雙腿。
“高湛?”玉清戲謔一笑,“你父皇是怎麼死的你可知道?和士開既有手段毒害高演,又怎會放過高湛?”
高緯頓住,目中的半信半疑漸漸轉為堅定,隨即是震天徹地的怒吼,“和士開!朕要殺了你……”
“緯兒……”琇芝大喊,“別上當,她是騙你的,你是先帝的兒子,你是……”
“閉嘴,”高緯憤怒喝斥,“你二人苟且之事,前朝後宮,乃至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朕不是瞎子!成為內寵,上了鳳榻也就罷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毒殺先帝!朕要殺了他……”
和士開招式漸漸凌亂,見高緯整個人向他撲過來,心中愈加急躁。為免傷到高緯,不得不側身躲開,不想未躲得了冷冽刺來的一劍,直中右胸。
“和士開……”琇芝悲愴大喊,淚水滑落,隨即瞪向玉清,目光噬血,“你不得好死!”
“你現在知道痛苦了麼?”玉清幽幽一笑,隨即陡然沉臉,“當年我所承受的是你的十倍!”
“你到底想要怎樣?”琇芝搖著頭,晃著玉清的袍服,撕心裂肺。
“我會讓他們在你面前慢慢的死去,”玉清扯下袍服,“炮烙、凌遲、車裂……商周以來,酷刑無數,你可以為他們挑選一二。”
“不,我不要死,”高緯一聽刑名,驚恐的癱坐在地,往日,殺人取樂時,常常喜歡嘗試不同的酷刑,現在想起來,不寒而慄,毛骨悚然,“我求求你們,我不要死,做牛做馬,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高家怎會出現你這樣的懦夫!”玉清目中盡是嘲諷。
“懦夫?不是,我不是……”高緯喃喃自語,那些在他手中慘死的人,一個一個的浮過眼前,血肉模糊,累累白骨,“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半晌,高緯目光駭人,瘋了一般向玉清撲去,“殺了你,我就不會死了……”
玉清未料到高緯發瘋,放開琇芝,欲揮劍格擋,冷冽掠到玉清身邊,一掌劈向高緯。
與此同時,和士開一個躍身,仗劍刺向玉清。
冷冽擊退高緯,揮劍迎擊和士開,未想和士開劍鋒迴轉,刺向梅汐。
梅汐震驚,想要揮劍,才驚覺長劍在娘娘手中。
冷冽心中頓空,持劍格擋已是不及,整個人如風般擋到了梅汐的面前。
“冷冽——”玉清悲痛大喊,反手一劍,刺向和士開,不等和士開閉目,瞬間抽劍。
和士開長劍穿過冷冽,猩紅猶滴,一滴滴落在梅汐的心裡,胸口猛然窒息,堵住喉間,淚水滾落如急雨,“你怎麼這麼傻……”
“對不起……梅汐……”冷冽聲音漸弱,“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就只有這個了……”
冷冽搖搖欲墜的身子,被梅汐一把用力抱住,“不需要道歉……我知道……我都明白……你的苦衷……”自那次出雲大鬧玉安宮,她便細心的留意冷冽的一切,她漸漸明白,冷冽已非常人。
“你怎麼……那麼傻……”冷冽急道,沉沉的歉疚,一生無法彌補。冷冽勉力移動著手向懷裡伸去,掏出一物放在梅汐的手裡。
千絲萬縷,帶著他的體溫。梅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