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虞看過之後,當時就相信了,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又打字道——安宴說你沒事,掛完這瓶點滴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君月月點了點頭,舔了舔嘴唇,用手指按著語音輸入,又說,“我渴了。”
方安虞連忙放下了手機,給君月月倒水,他不太會伺候人,找到了紙杯之後又鼓搗了半天,才弄了一杯溫水過來,把君月月給扶起來,但是喂她喝水的時候,又不小心把水順著她的脖子都倒進了衣領裡頭。
方安虞連忙放下了杯子,伸手拿過床頭的紙巾抽了兩抽直接就把手順著君月月淌過水的下巴開始往下擦。
擦得好細緻,君月月嘴角抽搐,看著方安虞抓著紙巾的手在她病號服上頭進進出出的,感覺自己便宜真的是讓人給佔得太方便了。
如果此時此刻她面前換一個人,對著她這樣,那100是故意的。
可君月月抬頭看方安虞,卻從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點猥瑣的痕跡。
所以君月月只好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由著方安虞去了。
給君月月喂完水之後,方安虞又拿著手機打字——你手上的傷又嚴重了,你睡覺的時候總是亂動,所以給你埋了針,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你一直在哭。
方安虞手指懸空在語音輸入的按鈕上,眼睛盯著君月月,等著她開口說話。
君月月卻沒有馬上回答,好一會兒,她才開口,她一開口方安虞就按在了語音輸入的上面,根本沒用君月月動手。
君月月說道,“我的衣服是誰換的?誰給我買小草莓套裝?”
君月月直接略過了方安虞的問題,不想再提及那個夢,更不想去回想那張熟悉得讓她發瘋的臉和那座山。
方安虞真的特別好糊弄,君月月說什麼他都相信,君月月只要一轉移話題,他立馬就順著君月月的思路走了。
只有在一些特別的事情上他才會刨根問底,君月月和他相處起來真的覺得是最輕鬆的。
方安虞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但他也沒有馬上就打字,手指在手機上摳了幾下,耳根隱隱地紅了起來。
做過了那樣的噩夢,經歷過那樣噩夢變成現實的場景,君月月不應該笑得出來,但她看方安虞坐立不安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就沒忍住彎了嘴角。
方安虞隔了一會兒還是打了一行字——是我,請的護工是個男的,你當時昏過去了,嗯那個短褲是我買的……樓下的商店裡頭沒有其它的花色。
他臉已經整個都紅了,但也不是紅得很厲害,就是白白的面板底下透著粉,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好像你伸手掐一下,那皮兒就會破,還會留下汁水來。
君月月嘴角的笑意擴大一些,這如果是平時的話她還會繼續順著問幾句,問到方安虞無地自容。
但現在她心情確實不太好,能夠笑出來也僅僅只是對著方安虞,全賴他實在是傻,又傻膽大,君月月可沒忘了,她發瘋的時候沒人敢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