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手指都還沒完全撤離,她又作勢張著菱角嘴想要尖叫,逼得戰臺楓只得二度捂住她的嘴。
他氣急敗壞的,「妳不是答應我不叫了?」
千萬別逼他,萬一一個抓狂,說不定他會一把扭斷她的脖子。
「嗚,嗚嗚……嗚……」她揮舞著雙手,口中只能發出嗚嗚聲。
噹的一聲,電梯抵達了六樓,他不假思索的騰出手趕緊把歇斯底里的她推出去,然後一手拎著小慄,一手抄起她擱在地上沉甸甸的購物袋,匆匆離開了密閉的電梯。
「你要害我窒息身亡啊!」解嵐搶先抱怨。
「下回不要一次買這麼多東西,很重。」他顰起眉說教。
兩隻胳膊竹竿似的,提這麼重的東西也不怕脫臼,果真是人笨有差。
「欸,我現在在指責你的不當行為,窒息!是窒息欸!你管我買多少東西,如果不是你捂住我的嘴,又一把將我推出電梯,這些東西我會自己提。」她又沒要他提。
戰臺楓臉上寫滿不屑的站在她面前,「如果這樣就可以讓妳窒息身亡,我會很高興。」
「你--」
他掃她一眼,「我說,偉大的解嵐小姐,我知道妳的喉嚨狀況良好,要妳連唱三天三夜的女高音都沒問題,但是,以後千萬不要隨便尖叫,尤其是在電梯裡,可以嗎?」
「誰叫你又帶著牠出門玩要!」她的眼睛責難的盯著罪魁禍首。
「妳看見我在牠脖子上系項圈一塊兒出去溜達嗎?拜託,小慄已經被迫離家好多天,好不容易我今天終於可以帶牠回家,牠好端端的待在籠子裡,又沒偷親妳,也沒掠奪妳的食物,妳同情牠一下會怎樣?牠真的很和善,OK?!」
「可是、可是……牠是老鼠欽。」
她真的極端恐鼠,一看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想要尖叫,這並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容我不厭其煩再次說明,牠不是老鼠,牠是……」
「黃、金、鼠。」解嵐搶了他的話,奉送一記白眼,「但牠還是一隻鼠,老鼠。」鼠就鼠,說那麼多幹麼,牠又不會變成狗。
「算了,要狗嘴吐出象牙本來就不可能,我還在苛求什麼?」他有些刻薄、有些不以為然的說。
「欸,你又拐彎罵人,你嘴巴真的很壞欸。」她抗議的噘起嘴巴。
戰臺楓不置可否,還對自己的壞嘴有些許的得意,「對,很壞,下回沒有十成把握不要挑戰我罵人的功力。」早知道遇到她會這麼累,他寧可早點回去睡覺。
提著小慄的籠子,他轉身便要進屋去,就在摸索鑰匙的時候,手掌碰觸到擱在行李中,稍早在免稅商店買下的香水,遂踅了回來。
「幹麼?」解嵐防備的瞪著他,跟他手上那隻因即將回家而情緒亢奮的黃金鼠。
他拿出包裝精緻的香水遞過去,「喏,拿去。」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什麼東西?你不會那麼卑劣的給我定時炸彈吧?」
這個菱角嘴真是不得人疼,什麼定時炸彈?解決一個笨蛋需要搞定時炸彈嗎?拉開窗戶把她扔出去就夠了。
他板起臭臉,十分不快的說:「會,而且十秒鐘之後就會把妳炸個屍骨無存,妳最好趕快回家報警。」
戰臺楓一臉陰沉的把東西塞到她手中,然後悶悶的轉身回家去,在心裡責罵自己幹麼吃錯藥買那什麼鬼香水,就說這丫頭不能以常人來看待。
「欸,這是禮物吧,你幹麼送我禮物?」
「少臭美,不是禮物,上回妳不是牽拖小慄待過的地方會有鼠味?這瓶香水給妳除臭,味道絕對會比廉價芳香劑清新,這代表我家小慄敦親睦鄰的誠意,不像某人老是小家子氣。不過,如果妳感激涕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