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給玉瀾的,他恨他自己,恨他自己親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
玉瀾拉著他,讓他安靜下來聽醫生說:“沒有胎心和吃藥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你吃的這些藥,以後可能會對孩子產生一下畸變,即使現在有胎心,以後可能孩子也會因為藥物有問題。孩子自己的優勝劣汰,也是一件好事。你們都還年輕,半年後還是可以再要的嘛。”
雖然醫生一再強調沒有胎心和吃藥沒關係,但陳瑞還是把一切責任都歸結於自己。
孩子流了,陳瑞難受,可他知道玉瀾比她更難受比他更傷,她傷的不只是心,還有身。
陳瑞把玉瀾接回酒店照顧。從進醫院到出來,一切都很快,玉瀾還來不及反應孩子就沒了。回到酒店,玉瀾才覺得害怕、委屈、難過。她坐在沙發上,眼淚不住地往下流,這是陳瑞第一次見玉瀾流淚,他忘了玉瀾也不過是一個內心柔軟的女子而已。
他走過去站在她身邊抱著她,像哄孩子一樣:“沒事了,沒事了,不哭。”
“對不起!”玉瀾內疚地說。
這三個字像針一樣紮在陳瑞心上,對不起的人是他,要是他早點警覺,要是他不給玉瀾吃藥,興許孩子還能保住。
“阿瀾,也許這就是天意,老天爺要奪走我們的孩子,讓我們沒有顧忌地按照既定的生活地繼續往前走。忘了他,忘了這個孩子。我們繼續過我們的生活。”
玉瀾聽到這句話,哭得更大聲了,此時此刻兩人說再多都枉然,此時無聲勝有聲。只能讓時間慢慢填滿這塊缺了的人生拼圖。
陳瑞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是阿龍給他的。他開啟盒子遞到玉瀾面前。
“送你的。”
玉瀾從眼淚的朦朧中看見翠綠翠綠的手鐲。
“你什麼時候買的?”
“我讓阿龍幫我找的,出發前他給我的,本來想你生日送你的,反正差不了幾天,就當生日禮物了。”
玉瀾看著鐲子沒有說話也沒有接。
陳瑞拉著她的手,把鐲子給她套上:“套上了就是我的人了,一輩子都是我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的人。”
玉瀾看著陳瑞委屈地邊哭邊笑。陳瑞把她的眼淚擦乾,眼前這個玉瀾,只是小女人阿瀾,不是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瀾姐,他:()聽說我們這裡還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