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掌控芒部這一篇區域,已經很吃力。芒部本部雖然開啟局面了,但是想要完全收心,還需要時間。
半年,只需半年,局面一定會大不一樣的。
為了這半年時間,其他方面一些讓步,對他來說也無關緊要。
至於與其他各部的外交關係,自己麾下最擅長的自然是舍利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舍利畏向虞醒深深作揖,說道:“公子保證,貧僧此去,人不歸來,也會傳回來訊息的。天上人間,地獄冥府,貧僧都會祝願公子,能得償所願,重光天下。”
虞醒此時才深深的感受到了古人的別離之情。
心中緩緩爬上一絲惆悵,與感動。那是與張雲卿的愛,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古人的離別與現代人不一樣,現代人離別都知道下次會見面的。再見,真有再見之日。但是古人之離別,很難確定有沒有再見的時候了。更不要說,舍利畏做的事情,本身就很危險,不說行走於深山老林之中的危險,也不說各部翻臉的可能。單單說韃子對舍利畏這個名號的追捕,從來就沒有放鬆過。
舍利畏為了探明訊息,更是準備去雲南,那裡可不是土司的地盤。雲南行省平章賽典赤,在傳聞之中,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是忽必烈信重的親信。
這種情況下,這豈止“危險”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但是,虞醒能說什麼?什麼也說不了。舍利畏此心如鐵,一如虞醒與韃子之仇,死不旋踵。
說什麼都是對勇士的侮辱。
虞醒只能作揖還禮,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只有兩個字:“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