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把太子往死裡得罪呀!捅出這事的我們,以後哪還有好果子吃?”
阿古拉這才恍然大悟,吶吶地問:“大阿哥這樣逼咱們,他有什麼好處?他年紀輕輕都是郡王了!”
老王爺長嘆了口氣小聲說:“好處?當然是大好處!這事一出,皇上大發雷霆還是輕的!事情雖小,卻是打了至尊的臉啊!太子受了責難,日子就不好過了!好處?郡王?他可不滿足做個郡王!”阿古拉垂頭喪氣的縮在一旁不敢作聲,想起先前兩人的相談甚歡,和父親的語重心長,心裡糊里糊塗不知如何是好。
塞外人民最是豪爽熱情,又擅歌舞,當晚燃起篝火,大塊烤肉大碗奶酒統統端了出來。火堆旁有草原之花在翩翩起舞,朝見的蒙古王公隨行大臣以皇帝為首團團圍坐,大碗喝酒高聲談笑,氣氛極是融洽。
大阿哥坐在巴林左旗老王爺斜對面,趁人不注意時對他使了個眼色。老王爺嘆了口氣終是站起身來,恭敬地說:“皇上,奴才從旗下精挑細選十二匹馬進獻給皇上,不知皇上可看了不曾?”皇帝心情正好,笑問:“還未曾看。難為你大老遠趕了過來。怎麼?想要什麼賞賜?”
老王爺猶豫片刻,作不經意看了一眼大阿哥,字斟句酌地說:“皇上恕罪!奴才不敢欺君罔上,奴才的幼子護送御馬來時偶遇太子,其中一匹被太子先行騎走,如今只得十一匹。”皇帝收起笑意,哦了一聲。老王爺拿不準聖上心思,又看了看大阿哥,硬著頭皮繼道:“這到底是咱們巴林左旗十數萬奴才獻給皇上的心意。若太子喜歡,吩咐奴才一聲,奴才再回旗下另備好馬給太子,這一匹委實不能。”
此言一出,竟是暗指太子明目張膽截了御馬了。滿座俱靜,只聽得火堆燃燒的忽忽的聲音。
大阿哥暗恨老王爺不會說話,講得太過隱晦曲折,想著跳出來加一把火,便道:“皇阿瑪,想來太子並不知曉馬是獻給您的御馬。若是曉得,必不會如此不恭敬,太子,你說是不是?”阿古拉也未多想,只記得父親說過的話,不能承認是烏力吉送上的,連忙大聲說:“太子是知道的。太子是未來的皇帝,馬自然是太子的。”
這話卻是大逆不道了!皇帝陰沉著臉看向太子。太子站起身來搖搖頭說:“皇阿瑪,兒臣從未如此說過!”他身邊的伴讀站出來氣憤的說:“世子不要血口噴人!那馬明明是你們的小王子送給太子的,太子並沒有問他要!”太子看到皇父眼中火花閃動,情知他動了真怒,連忙大喝道:“蘇爾特!你太放肆了!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來人!拖下去重打二十杖!”
皇帝鐵青著臉,森然說道:“二十杖嗎?這般目無尊長,不分尊卑,沒有王法的忤逆之徒,也沒有必要活在這世上了!”太子臉色蒼白站在座位上,怔怔的看著皇父冷厲的眼,心裡一片冰涼。他心知皇父說的那個忤逆之徒就是自己!皇父竟想要自己死!這讓他情何以堪?
伴讀跟了他二十年,此時聽到他痛苦的慘呼聲越來越小,直到無聲無息,只覺得心痛難忍,卻是什麼也不能做。不一會兒,行刑的人進來回稟:“至三十七杖時,人已死!”太子聞言強撐著對皇帝說:“皇阿瑪,罪人蘇爾特雖有錯,但他輔助兒臣多年,兒臣懇求皇阿瑪,准許兒子差人去斂其屍骨。”
皇帝看著他慘然的臉,沉默著不說話,眼光掃過坐在對面的幾個兒子。老十三目露憂色,皺著眉看著太子又瞟向旁邊死去的蘇爾特,老十四面露不屑,自顧自的喝酒。十五睜大眼睛靠在老十四身邊,十六和十七頭碰著頭一臉害怕。而大阿哥雖然看似平靜,眼睛裡卻滿是得色。
過了半晌,皇帝忽轉頭對太子道:“這馬就賞給你了,還不過來跟王爺見禮?”
太子愣了愣,看著皇父不辨喜怒的臉,連忙過來舉杯對巴林左旗王爺道:“王爺,本宮在此給您陪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