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宗烈離開以後,丁亦蕊去找了一趟父親丁啟勝,和他說了一下上午的衝突,本以為他會有什麼舉措,結果只得到了十分平淡的回應。
“只是罰站這種小懲戒,有什麼承受不了的?現在的新人脾氣真是不得了。”
“想當初,我拜在師傅門下學習的時候,端茶倒水,揉肩捏背,跑腿送禮,一樣也沒落下。”
“想學得真功夫,哪裡有那麼容易?”
丁啟勝坐在太師椅上,表情無悲無喜。
安黔飛是他認定的武館三師兄,做錯點小事根本無所謂,他給兜著。
“不過,你主動說要給人家退學費這件事,以後記得不要再提了。”
“武館拿錢收徒,不是做慈善,待不下去,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哪有發生矛盾就把錢退給他們的道理?”
“你這樣做傳出去了,別人還以為我們八極門軟弱,是好相與的呢。”
沒得到意想之中回應的丁亦蕊鼓起了臉,嬌嗔道:
“父親好偏心,三師兄欺負了新人,你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樣時間長了,我們八極門怎麼再出現有天賦的弟子?”
“我都說了,只是罰站而已,算得了什麼欺負?”
丁啟勝喝了口茶,思索了一下,又覺得自家女兒說得還是有些道理。
雖然他不指望那些不記名弟子能學出什麼名堂來,但是時間長了,如果有學徒在外面嚼舌根,不利於他們武館收徒拿錢。
“這樣,你幫我去跟黔飛說一聲,讓他收斂一點。”
“和他鬧矛盾的是哪位學徒?”
“父親應該還記得他,叫餘宗烈。”
“哦,是他。”
想起了那個根骨極佳卻不通拳理的弟子,丁啟勝的臉看起來越發冷漠,不想多談論這個天賦極差的弟子。
“對了,你和黔飛現在關係如何?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有點意思。若是.......”
“爹!我不喜歡三師兄!”
丁啟勝將茶盞放下,看著表情激動的丁亦蕊,有些詫異。
“黔飛家境好,外形好,八極拳理論知識紮實,除了實戰差了一點,沒什麼其他缺點了。”
“你嫁給他,以後的生活應該是很愜意的。”
丁亦蕊搖了搖頭:“我不喜歡!我不要,反正我不要。”
“三師兄志大才疏,又喜好排場,養氣功夫太差,我不喜歡這種不切實際的男人。”
“誇張了,黔飛哪有你說的這般不堪?”
“罷了.......你若不想嫁,我也不會逼你。”
“只是.......小蕊啊,我門下弟子中,你可有看得上眼的?”
“哎呀,我明明是來跟你說三師兄的問題的,你卻說起我來了。”
丁亦蕊腦袋枕在丁啟勝膝上,低聲唸叨:
“女兒一輩子陪在父親身邊,誰都不嫁,不好嗎?”
“哎.......在這件事情上,爹不會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餘宗烈到了武館,一群人正在跟著安黔飛做撐捶的練習。
見到餘宗烈,安黔飛冷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餘宗烈也不理他,自顧自地練習撐捶。
在提現八極拳兩儀樁十年功力以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進入了一種類似天人合一的模式。
在他練習撐錘的時候,身體許多地方會自然調整成最佳的發力模式,以最舒服的姿勢發力。
由此一來,他練習撐捶的時候也感覺自如了許多,每練一會兒都能有一些體悟,再不復以往那種尋不到門路的感覺了。
在這期間,餘宗烈也和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