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雨:“這是怎麼回事啊?”李斌良呼吸急促地思考著。秦志劍:“信是郵局送到值班室,值班室轉給我們的。斌良,你知道是誰寫的嗎?”李斌良搖頭:“我在山陽沒有認識的人。”苗雨:“那會是誰寫的呢?寫信的人怎麼認識你?怎麼會知道你來了山陽?”李斌良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秦志劍:“因為,他是內部人。”
李斌良的心震了一下。他知道,這個分析有道理,自己到山陽不過三十多個小時,專案組成員今天早晨才聚齊,知道專案組情況的,只能是內部人,再擴大一點,也出不了山陽縣公安局。可是,從郵戳上看,信是昨天上午寄出的,當時,自己還沒到山陽,即使是山陽公安局內部人,也不會這麼快呀,而且……秦志劍自語著:“不過,既然是公安局內部的人,為什麼不大大方方站出來,卻採用這種方式呢?”秦志劍說著,目光看向邱曉明,邱曉明急忙搖頭:“你別看我,我腦袋都想疼了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秦志劍哼聲鼻子:“是嗎?那一定是用腦過度了!”邱曉明:“秦志劍,你什麼意思?”秦志劍:“你說什麼意思就什麼意思……”二人又要打嘴仗,李斌良急忙擺手:“算了算了,先別琢磨誰寫的了,分析一下這封信的可信度吧!”秦志劍:“我看有幾分可信,你看,時間、地點、摩托車的顏色,還有兇手的大致體貌都寫出來了,對了,他說兇手身高近一米八,現場外邊遺留的腳印是四十四碼,也基本吻合,我看,咱們得重視。”苗雨:“這麼說,這起案件有知情人哪,破案有希望了……哎,這個人知道得這麼準確,能不能是目擊者呀?”突然改口,“不過,既然他知道這些情況,為什麼現在才提供,並且採用這種方式呢?”秦志劍:“信裡寫了,他是因為相信李局,才寫給他的。邱局,你說對不對?”邱曉明:“你還不如說,我為人不可信!”秦志劍:“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這個意思。”李斌良制止了秦志劍的挑釁,對邱曉明:“邱局,這個馬強是什麼人?你知道他嗎?”邱曉明遲疑地:“這……知道一點,咋說呢,社會人吧。最近沒幹什麼出格的事!”李斌良:“他有作案可能嗎?”邱曉明:“這……不能吧,我說過,發案時,他正在拘留所裡。”苗雨:“他因為什麼進的拘留所?”邱曉明:“酒後鬧事,把一個人的腦袋打了,輕微傷,拘留了七天。”秦志劍:“邱局,你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社會人?最近沒幹什麼出格的事?這麼說,他從前幹過出格的事?都幹過什麼?”秦志劍提出的也是李斌良和苗雨要問的問題。因為,他們聽明主任和孫鐵剛說過這個人,所以,都注意地盯著邱曉明。邱曉明支吾著:“這……他有前科,勞教過,後來,保外就醫了。”和明主任說的吻合上了。秦志劍憤憤地:“現在,有的監獄、勞教所也腐敗得厲害,只要你有錢有人,進去活動活動,就可以出來,說是保外就醫,其實就等於釋放了!”邱曉明:“可惜,你不是監獄長和勞教所長!”秦志劍:“你不用說風涼話,這裡邊肯定有問題……對了,他是因為什麼勞教的?怎麼進去的?”這一點,李斌良和苗雨已經聽明主任和孫鐵剛說過,邱曉明也這樣告訴了秦志劍。秦志劍聽後一拍桌子:“這麼說,他嫌疑更大了!”邱曉明:“可是,沒有證據呀?出事前他就進了拘留所。”秦志劍:“你查過沒有,是哪一天拘留的?”邱曉明:“案發前一天晚上的事。”秦志劍:“可是,這封舉報信說他在出事的前三天帶人打過眼。更可疑的是,他頭一天晚上進了拘留所,第二天晚上鄭書記家就出了事。我看,他是為避免懷疑,故意這樣做的!”室內一時靜下來,李斌良、苗雨和邱曉明都被秦志劍的分析震動了。片刻,邱曉明小心地:“難道,他真的有問題?”秦志劍:“肯定有!”邱曉明:“可是,沒有證據呀。我們也比對過他的指紋……”秦志劍:“多餘,他既然在拘留所裡,還比對他的指紋幹什麼?這封信說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