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蘇唐的神色立即變得肅然。
“我和你說過;殘嶺的寶閣是一位魔神創立的。”顧姓老者道:“他在魔神壇的內訌中受傷;不得不投奔聖門;因為修為大損;失去了利用價值;聖門的那些大人把好處挖得差不多了;便把他送到殘嶺養老。”
“他留下了魔裝的線索?”蘇唐急忙追問道。
“我不敢保證;但感覺差不多。”顧姓老者壓低了聲音:“上一代魔裝武士本名任禦寇;那位魔神也姓任;是任禦寇的書童;他有幾篇日記;寫的是重遊支天柱的感受;原話我記不太清了;但字裡行間;充滿了無奈和悔恨;看起來當初魔神壇發生叛亂;然後諸位魔神聯手圍殺任禦寇……他也出手了;不過是被迫的;有不可告人的苦衷。”
“書童對自己的少爺下手;背叛就是背叛;又談什麼苦衷?”蘇唐冷笑道。
“你不知道;後期的任禦寇幾近瘋魔;對別人說打就打、說罵就罵、說廢就廢;根本是把那些魔神當成自己的玩具。”顧姓老者道:“那些魔神敢聯合起來向任禦寇下手;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以任禦寇的實力;一個不好;死的就是他們。”
“你又怎麼知道魔裝的部件在支天柱?”
“他平常的日記;大多寫一些無用的東西;可只要到了支天柱;就會想起任禦寇;滿篇都是對前塵往事的感慨。”顧姓老者道:“所以;支天柱附近一定有什麼東西能刺激到他的情緒。”
蘇唐靜靜的聽著。
“還有;支天柱在東海中;距離蓬山聖門不是很遠。”顧姓老者道:“他很少離開殘嶺;從他投靠聖門算起;在殘嶺中住了二十多年;直到病死;只出遊過三次;其中兩次都去了支天柱;他為什麼獨獨對支天柱難以忘懷呢?”
蘇唐長吸一口氣;隨後在顧姓老者肩膀上拍了拍:“顧大師;多謝”
“呵呵……”感受到了蘇唐的感激;顧姓老者笑道:“蘇公子;我只是妄自揣測;做不得準;不過;以後值得走一趟。”
“顧大師;你也太小心謹慎了。”蘇唐有些無奈;就算白跑一趟;他也不會胡亂責怪誰。
就在這時;那叫潘樂的武士從林中走出來;看著這裡坐著一片人;他有些猶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過來。
嶽十一笑著招手道:“兄弟;不嫌棄的話;就過來坐坐。”
雖然已經聽寶藍把事情經過大概講了一遍;但嶽十一和寶藍的著眼點不一樣;對寶藍來說;潘樂應該立即和那些武士翻臉;配合蘇唐作戰;才是合格的苦行者;而嶽十一能理解潘樂的想法;沒有做出恩將仇報的事;又努力維護蘇唐;心中還是有一份公義公理的;必須要對往日的同伴下毒手;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潘樂勉強笑了笑;視線落在了蘇唐身上;接著又看向束手站在蘇唐身後的梅妃;梅妃若有所覺;慢慢側過身;潘樂立即垂下頭;向嶽十一那邊走去。
接著;那叫禮虹的女武士也出現了;這一次出言相邀的是寶藍;潘樂走出來時;蘇唐沒有趕人;似乎已經默許了;加上寶藍目睹了全過程;對那禮虹的遭遇有些同情;而且禮虹當時的態度要比潘樂強硬得多;所以她才開了口。
蘇唐對外人的心性多少有些冷漠;他沒領會那邊;一直在和顧姓老者聊著閒話。
“真沒想到;你能汲取火種。”顧姓老者道。
“怎麼?很奇怪?”蘇唐笑道。
“聽那鳳家的女娃說;好像不是火屬性的修行者;是沒辦法汲取火種的;我才明白;當初孤商祖為什麼受到重創了。”顧姓老者道。
“我是靠了這個。”蘇唐翻開手;一顆模糊的水晶球出現在他掌心中;火種還是很微弱;在水晶球內緩緩搖晃著、燃燒著。
顧姓老者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