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血流得已經太多太多了。”另一個老者嘆道。
明明是他們佔據了優勢;但說話卻沒有多少底氣;顯得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激怒對方。
“還要怎麼樣?哈哈……你們也真有臉說”臉上帶著傷疤的女子尖叫道:“當初飛霞和小方落在你們手裡的時候;他們也曾苦苦哀求過;你們又是怎麼做的?他們才剛剛成婚;就遭了你們的毒手;又有誰去可憐過他們?”
“飛霞呢?”站在當中的女子輕聲問道。
“她……已經死了。”穿著白衣的壯年人躲閃著對方的視線。
“小方呢?”那女子又問道。
“他早就逃掉了。”壯年人回道。
那女子不說了;眼簾微垂;看著面前的砍刀;片刻;她的身形突然向前掠起;輕得象一縷風;快得象一道電光;插在地上的大砍刀似乎不翼而飛了;下一刻;人們才能看到;刀光劃出一片淡淡的光幕;直向那壯年人捲去。
那壯年人怒吼著揚起劍;迎上刀光;他不想拼;但此刻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站在屋脊上的兩個老者同時勃然大怒;堂堂兩位大祖;本以為可以輕易化解這場糾紛;沒想到對方壓根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說打就打;這是一種無法容忍的侮辱
“呵……”一聲輕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那兩個老者本已運轉靈脈;笑聲卻以一種無法理解的方式闖入他們體內;讓他們運轉的靈力在頃刻間融解得無影無蹤。
轟…刀光劈開了那壯年人釋放出的結界;劈斷了他的長劍;又掃過他的身體;刀光中蘊含著磅礴浩瀚的煞氣;以至於那壯年人象被飛速行駛的火車撞過一般;身體整個爆開來;化作無數迸射的血肉;連人體最堅硬的頭顱都炸成了粉末。
只是一刀;那壯年人便徹底消失在天地間;只剩下一片凌亂。
“大哥……”
“我和你拼了”
後方那對年輕男女吼叫著衝了過來;刀光再起;那對年輕男女瞬間便捲進刀光;身體被猶如實質的煞氣絞得粉碎。
下一刻;刀光消失了;那柄巨型大砍刀斜斜搭在地上;刀鋒上殘留著的血液正逐漸消逝著;似乎被什麼東西吸收了。
兩個站在屋脊上的老者滿臉驚懼之色;四處掃視著。
又是一聲嘆息;一個看起來年紀在三十左右;相貌俊美;氣質文質彬彬的人從院外走了進來;抬起頭;用一種充滿促狹的目光看著屋脊上的兩個老者。
“我記得我已經和蓬山的賀蘭聖座達成共識了。”那文質彬彬的人微笑著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在鬧脾氣;就讓他們鬧;老輩人不要插手;然後呢;我們也要在這段時間裡好好想一想;以後該怎麼做;要怎麼做。”那兩個老者作聲不得;他們的身體都在抖;而且抖得越來越厲害;恍若老鼠看到了貓;雖然不認識對方;但他們知道;是誰和聖門的賀蘭聖座一起釋出了宣令。
“是瞧不起我呢;還是瞧不起賀蘭聖座?”那文質彬彬的人搖頭道:“你們綠海也太囂張了”
其中一個老者自以為捕抓到了極有價值的資訊;莫非魔神壇要和聖門聯手對付綠海?他急忙道:“我們……我們不是綠海的……”
“不是綠海的?呵呵……幾十年沒出來行走;很多人都不認識了。”那文質彬彬自嘲的笑了笑:“那你們是哪裡的?”
“我們是十祖會的長老。”那老者畢恭畢敬的說道。
“十祖會啊……現在十祖會還有幾位大祖?”
“還有……七位。”那老者不明白對方是什麼用意;但又不敢撒謊;只得老老實實的回道。
“從現在開始;只剩五位了。”那文質彬彬的人一笑;隨後伸出手;憑空一抓。
一隻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