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清澈的井水來,頃刻間便滿溢位井口,潺潺流至方圓一丈處止住,井旁的枯樹得到水的滋潤,須臾間葉長芽生,碧綠青翠。
禪寺裡的饑民見此異象,驚呼之聲四起。
“水……水……”眾人紛紛擁到了井旁,你爭我在,貪婪地搶著舀水解渴。
只有老人虔誠恭敬地朝龔釋穹離去的背影頂禮膜拜。
每隔兩日,龔釋穹就會來到股目國,偷偷給將渴死的百姓送上幾滴天河水。
他今天照例在雲天禪寺和寶華樣寺的枯井中注滿清泉,冒著被日遊神察覺的風險,只希望此舉能使蜀青王明白頓悟,趁早解除殷目國的旱象。
當他正準備返回梭羅宮時,忽見正南方一朵彩雲如飛而來,直落在百里外乾涸見底的水月河。
“是誰膽子這麼大,敢明目張膽在下界駕雲。”他大為詫異。
無知的舉動讓他懷疑起對方的身分,嗅不到妖氣,應該是仙界的人,既是仙界的人,不出言提醒似乎說不過去。
他念動真言,須臾間移身到了水月河。
烈日炎炎,乾涸龜裂的河中央一個女子徘徊著,纖腰楚楚,衣抉若飛若揚。
她忽然轉過身來,接住他疑惑的目光,兩個人同時一驚,也同樣的錯愕。
“你——怎麼會在這裡戶依意地掩口驚呼,在她心裡陰魂不散也就算了,想不到不管她走到哪裡都陰魂不散的。
“原來是你這個傻瓜。”他脾脫著她,嘴角嘲弄地微揚。
她一怔,嗔氣地仰臉看他。“幹麼劈頭就罵人?”
“你到這裡來幹什麼?”他反問,瞪著在烈陽下燦亮動人的溺娜姿影,也正是這陣子偶爾令他心神恍惚的罪魁禍首。
龔釋穹的問話沖淡了她眉眼間的嗔怒,她慌亂地問他:
“殷目國從沒有如此嚴重的乾旱過,現在竟然連水月河都幹了,為什麼會這樣?”
“儂意兒,你是瑤池司管蟠桃園的仙子,段目國乾旱自有我們來憂慮,你因此份下界來,也未免太多事了。”他毫不客氣地指責她,這個瑤池的小小仙子,似乎永遠搞不清楚什麼事該管,什麼事不該管。
她情急地解釋著:“我不是多管閒事,事實上……”
“別說話!”他迅即制止她,猛抬眼,凝目極望遠方,漸漸斂緊了眉心。
儂意兒被他戒慎的表情嚇住,緊張地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忽然間,他一個箭步衝向她,迅雷不及掩耳地將她帶進懷裡,她倒抽一口氣,什麼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他旅身一帶,帶進了一處不知名的幽暗地域。
“幹……幹什麼?”被龔釋穹緊緊抱在溫熱堅實的懷裡,她的心跳都快停了。
“小聲一點,日遊神正要經過。”他把她整個人包覆住,低聲警告。
儂意兒渾身一察,她當然也聽過日遊神的名號,日遊神巡察人間,是偵察密告的高手,一旦發覺她和龔釋穹雙雙在段目國,一狀告到天帝那裡,她這個小小仙子將受的懲罰可就難以想像了。
“我們現在在哪裡?他看不見嗎?”她靜伏在他胸前,把聲音壓得很輕很輕。
“我們現在躲在槐樹裡,你有我擋著,日遊神應該看不見你。”他薄熱的唇輕貼在她的耳際,低喃地說。
他溫熱的吐息暖暖刺激著儂意兒耳後敏感的神經,止不住的戰慄感從她耳鬢漫向全身,她敏感地喘著氣,他身上一陣陣濃郁的麝香氣息衝進她的鼻尖,她迷亂地揪緊他的前襟,心跳擂鼓似的又快又急,狂烈得像要炸開了一樣。
龔釋穹很訝異她的反應竟會如此強烈,埋在他懷中的嬌小身軀火燒似的發燙著,揪住他衣襟的指尖微微輕顫,連她心臟狂猛的震動都傳入他體內,他不自覺的收緊雙臂,感受著懷中柔軟豐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