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寒風吹起特別的淒涼,我讓馬伕先回府了,可如今我卻要徒步回去,我仰天將眼角的淚水滲了回去,我很堅強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變過。
我從朝陽宮門出來慢慢的往前走,如果回到東陵王府的話也要到未時了吧,好好的‘遊園花會’就被我搞砸了,這是多大的一個笑話啊,我都不敢想象蕭灝那張陰沉的臉,他會如何的懲罰我。
不知道走了多久,腳都有些疼痛起來了,可是我不能停,已經闖了那麼大的禍了,蕭灝的臉都被我丟光了,正當我想的入神的時候,身後有一個手將我一把抱上馬背,我還來不及反應,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平陽王蕭澤,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不怕別人誤會嗎?
蕭澤將我攬入懷中十分調侃的說道:“怎麼了,弟妹,是喜歡繼續走嗎?”
我傻傻的說道:“王爺不是應該在宮中嗎?怎麼會在這裡?”
他似乎是聽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話一樣然後笑了起來:“我的好弟妹啊,你把遊園花會都攪合了,皇上都暴怒了,本王還在宮中幹嘛啊,等著受罪嗎,這不就來看看你這罪魁禍首怎麼樣了,不過現在看見了還真是不忍心啊,也難為你了一個商人的女兒,怕是你府裡有人存心找你麻煩那。”
我聽了他的話之後不免也覺得那個柳月初倒是真的很可疑:“王爺是見我如此狼狽所以來笑話我的嗎?如此說來就請王爺將我放下馬,純熙自己會走。”
他將我緊緊的抱在懷中然後十分親暱的說道:“怎麼,都到東陵王府了才讓本王將你放下來,你可真行啊,本王佩服了。駕”
東陵王府
到了王府門外,蕭澤就將我一把抱下馬,然後自己也一個跳躍下馬來了,正當我們下馬後就看見蕭灝和一些大臣們也相繼的從後面騎馬而來,我的心又開始忐忑起來,這回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蕭灝和眾大臣們都相繼下馬我站在一旁對他說道:“臣妾給王爺請安。”蕭灝看了看我,然後拂袖而去,眾大臣們也沒有人理睬我就都進入王府了。
蕭澤也跟了進去,進去時還給了我一個眼神,他看起來那麼的玩世不恭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人。
“王妃”叫我的不是別人,正是掌管府中事務的蝶藝,她跑了過來難為情的說道:“王妃,剛剛王爺說讓蝶藝帶您去宗祠罰跪,讓王妃好好的反思一下。”她為難的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我也不想為難她就跟在她後面去了宗祠。
宗祠裡面供奉的都蕭灝最親的人,有他的母親和師傅還有些沒有名字的牌位,我本想跪在宗祠裡面,可是蝶藝說蕭灝讓我跪在外面說我還沒有資格在裡面罰跪。
春天的風還帶有些許寒意,我看著遠處那些零零散散的牌位突然覺得這裡是多麼的陰冷,陰霾的天空烏雲朵朵,早該下的暴雨遲遲未下難道是在等著一起來懲罰我的嗎?
第六章:遊園花會之禍起百花紅裙(三)
樹欲靜而風不止,迎面而來的風吹的我越發的瑟縮,我蜷縮在一起希望能得到些暖意,可是卻是從心而發的寒意,讓我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決定。山雨欲來風滿樓,緊接著的暴雨傾盆而下,我在雨裡哭泣著,也只有這樣才能偽裝我的脆弱,我不想讓任何人看見我此時的模樣。
漆黑的夜裡樹葉發出颼颼的聲音,雨滴拍打著瓦片,我全身溼漉漉的跪在門外,平生第一次那麼狼狽,臉上的妝容早已被大雨洗滌的一乾二淨。
頭上突然多了一把雨傘,我開心的轉過頭來卻再次失望了;為我撐傘的那個人是平陽王蕭澤,他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怎麼,好像你並不想看見我。”
我哆嗦的回答他道:“王爺不是應該就寢了嗎?何故要來看一個落魄王妃的笑話那,我不會感激你為我撐傘,因為我是納蘭純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