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她是越來越大膽了,威脅當今天子,試問這滿朝上下誰有那能耐。而他偏偏就是那麼不爭氣,無法想像她那單薄的身子就那麼立在風裡。看她那薄如蟬絲的衣裳他有些氣憤的皺眉,這景仁宮到乾清宮路程也不算短,她就這麼一路走過來,未免也太不珍惜自己的身子了吧。
&ldo;過來。&rdo;逼視了良久後,他只淡淡吐出兩字。邊說著邊將桌案上的暖爐移近她身旁。
沒興趣跟他在這種問題上爭辯,凝雪乖乖的走到他身邊坐下,仍由他呵著氣搓著她的雙手取暖,雖這種親密是第一次出現在他們之間,但此刻她實在無意理會這是否不妥:&ldo;為什麼不見我?&rdo;
&ldo;哪兒的話,朕是不見任何人,近日來國事擾的我無力,實在沒心思打發那些人。不是針對你。&rdo;喁琰認真的重複著手中的動作,對她的回話,卻只是避重就輕的回著。
&ldo;皇上該是知道凝雪沒那麼好打發,我不希望你有事瞞我。&rdo;若真是國事,他的確不會瞞她,那後宮不得參與朝政的規矩,在他們倆之間從不存在。既然如此,這有心的隱瞞一定和她有關。
見她那就堅定的眼神,喁琰無奈一嘆,這些時日與凝雪的相處才算是讓他明白了什麼叫愛。不似從前對甯兒般一味的疼,一味的寵,而是跟著她的喜而喜,跟著她的憂而憂,縱然手握整個天下,人人見了他都怕,但他仍然拿這女子沒法子,如此才算愛吧。
&ldo;從前朕並不是瞞不了你任何事,而是任何事都不想瞞你。其實今日這事你該知道,但是朕擔心你意氣用事。要知道朕也好、承傲也好、那拉將軍夫婦也好包括沐闌,這所有人都寧願自己遍體鱗傷,也不願看你受任何傷。&rdo;
&ldo;我阿瑪他們出事了?湘妃做的?&rdo;這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如果她再參不透皇上的意思,她又怎麼能在這宮裡存活呢。
今日特意不去看她,就是怕自己會在她面前洩了這事。此刻既已無心隱瞞,喁琰索性直言:&ldo;你阿瑪沒事,幸好朕的人接應的快。只是承傲受了些傷,現在在揚州將軍府養傷呢。至於那群痛下殺手的人,朕的人全將他們逮捕歸案了,只是半路都一個接一個自刎了……&rdo;
&ldo;意思就是我們明知是湘妃的人幹的,卻一點證據都拿不出。燕大哥若是傷的不重,一定會日夜兼程趕回京,拼了命也會在我面前把這事給隱了,如今卻只能身在揚州養傷,這傷怕是沒有一月半月不會輕易養好吧。連燕大哥都會傷的如此之重,她派的到底是怎樣的高手。&rdo;
看著凝雪突然失了往日的冷靜,淚已盈滿眼眶卻還驕傲的忍著。喁琰不捨,卻也只能如兄長般輕摟她,不敢造次,在她面前他總像是剛觸愛的小毛孩子,&ldo;不會沒辦法制她的,就算沒有證據,朕一樣有法子。你阿瑪那,我派了人日夜守著。湘妃的事,朕會儘快想辦法辦了她。&rdo;
&ldo;辦!皇上你若是真辦的了,以你對凝雪的關心程度怕是早辦了吧,湘妃是太上皇欽點的皇貴妃,只要太上皇還健在又怎是說辦就能辦的。&rdo;凝雪閉目道出這人人都知道的事實,這皇位受制於人自然事事也受制於人,片刻後她幽幽開口,似終於下了決心:&ldo;皇上,交給臣妾吧,只要你信我,事關你和皇室的尊嚴只要你不在乎,凝雪就能放手一搏。我不能讓沐闌和燕大哥白白受傷,不能害阿瑪在揚州日夜為我擔心。&rdo;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