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頭也不抬,說:“把門關上,伏蒼你也留下。”
“是,父親!”
杜伏蒼轉身關上門。
“杜先生好興致,居然還有心情看書?”陳帆眯著眼,說道。
“我平生愛好,唯有讀書而已!”
杜懷安這才放下手裡的書卷,看著陳帆,說:“陳家天驕……陳老了不得啊,兒孫都是人中龍鳳,這教育兒孫成材的本事,真沒幾個人比得上!”
陳帆也沒有不耐,說道:“持身正,澤兒孫自是傲骨錚錚!”
杜懷安失笑,說:“都說陳天驕狂傲,今天算是見識了。”
“杜先生,還是說回你自己吧,以你的智慧,應該知道杜家大勢已去,何必作無謂的垂死掙扎?”
“以杜先生身份,這麼做,不過讓人看輕而已!”
陳帆負手說道。
杜懷安聞言略略失神,而後笑了起來。
“陳天驕,你莫要胡說八道,有證據你就亮出來,我們杜家又有何懼?”
杜伏蒼冷冷說道。
“證據,現在確實不夠完整。”
陳帆也懶得遮掩,說道:“目前查到的,都是和杜伏旻有關,但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矇混過去?”
杜伏蒼還要再說,杜懷安擺擺手示意他住口。
而後他說道:“伏旻現在在傲來國,從那邊轉飛機,可以直飛海外。昨晚他沒有上那艘貨輪,而是繼續乘坐五月花號抵達了傲來國的濟舟島!”
陳帆聞言倒也不算意外。
昨晚在貨輪上,杜伏旻沒有出現,已經說明了問題。
這麼看的話,杜伏旻難不成真是反水了武釗?
“我相信以你之能,遲早能將伏旻抓回來,但那是多久之後?幾個月,幾年?”
杜懷安又說道。
陳帆負手,笑道:“三年前的事,杜先生難道忘了,我不會有那麼久的耐心!”
“一怒屠七族,轟動京城的事,普通人或許能忘,杜某又怎麼能忘記?”杜懷安說道:“但杜家不是那些小門小戶的家族,陳天驕你也不再是三年前的陳天驕,否則你回不到京城,也得不到官方的支援!”
陳帆冷哼一聲,說:“我來之前,有人和我說,為國家不惜此身!”
“我陳天驕如何行事,無人能左右,權勢地位,於我也不過是浮雲!”
“陳家呢?也是浮雲?”杜懷安說道。
陳帆眉頭一蹙,道:“那杜先生是打定主意頑抗到底了?”
杜懷安深深看著陳帆,說道:“不是,恰恰相反,是要給杜家留一些餘地,賣個好價錢而已!”
陳帆聞言不由一怔。
“父親!”
杜伏蒼神色一變,出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