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再提上日程。
想到自己在棋局上設一個彩頭,有了這樣意想不到的效果,袁良平心情大好,不無得意。
蘇迎夏和袁芳菲,果然露出敬佩之色。
“拿業餘和人家吃飯的職業相比,不過是愚不可及!”
袁良平自得地評價陳帆和範思思對弈之舉。
就在這時,陳帆拈起一顆棋子,一子拍下。
當頭一鎮!
石破天驚。
坐在旁邊觀戰的範亭雲變了臉色。
這一子落下,與天元一子相契合,當頭鎮壓了白棋大龍。
竟是要鯨吞大龍?
這怎麼可能?這麼長的大龍有七十餘目,怎麼可能輕易被吞?
但他仔細一看,白棋大龍確然沒有活。
再看向邊角被分割出來的一塊塊白棋,仔細看時,如果白大龍被吞,也會被盡數牽連,無一能活。
這……
範亭雲背脊陡然冒出一股寒意。
這個棋,所有的戰鬥,都在陳帆的掌控之下?
兇狠凌厲的每一次攻擊,都在計算之中?
範思思也是蹙眉,大龍強行往外闖。
但是,陳帆已經不給她機會!
觀眾席。
石文燕上前來,拿起一顆黑子落在了棋盤上。
袁良平看過去,愣了一下。
他可沒有範亭雲那樣的水平,看不出端倪,只覺黑棋招法尤為過分與無禮。
“看來,棋局是要結束了!”一個同樣懂棋的賓客說道:“黑棋下出如此過分手段,必然遭到懲罰!”
“是啊!”袁良平得意道,“可以準備好手機,把陳帆下跪磕頭的場景拍下來了。”
蘇迎夏徹底放鬆。
她不懂局勢,看著棋盤,只覺黑白雙方都差不多。
但周圍人都這麼說,那自然沒得錯。
她其實有點想不明白,陳帆居然還通棋道。
和陳帆結婚三年,陳帆沒有碰過棋子,袁良平問她時,她理所當然地說陳帆不會下棋。
誰知道,陳帆居然和範思思這個職業棋手下了這麼久。
這讓她臉上掛不住,感覺火辣辣的。
好在,陳帆的棋道水平終究也就那樣。
袁良平站起身,等著陳帆棄子認負。
他已做好耀武揚威上前去,讓陳帆下跪磕頭的準備。
一想到陳帆在自己面前跪下磕頭,他就像三伏天吃了冰激凌一樣舒暢快意。
就像是一根卡在喉嚨裡的刺,陳帆總是讓他極不舒服。
這一次,讓其跪下磕頭,雖未能將這根刺拔掉,但能使其不再卡住自己的喉嚨,終究使自己爽快一把。
一消胸中塊壘!
他卻沒看到,陳星兒帶著一抹詭異的表情,給石文燕示意了一下。
石文燕沒有再傳譜過去。
連續幾步棋後,範思思陡然身軀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帆。
雖然她比範亭雲慢了一些,但身為職業棋手,她也看出了,大龍被鎖後,白棋已經處於絕境了!
難以逃生。
陳帆神色淡然,仍舊瞬間羅子,並無任何催促。
一分鐘的時間過去,陳星兒提醒了範思思一句。
範思思身軀輕顫,對大龍依然束手無策。
她不想超時違規,於是在邊上先走一手,準備將另一處棋給活出。
然而,陳帆一子落下,殺機畢露。
他竟是毫無任何手軟之意,要將大龍之外的其他的棋也吞下。
範思思再一次抬頭,眼圈已經紅了。
這麼狠的招法,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