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廷昊等人進來,陳帆的眼睛眯了眯,打量著隨沈廷昊身後的一個男子。
那男子身材瘦小,嘴上還留著一撇八字鬍,目光卻極銳利,氣息深沉悠長。
這是一個練家子,而且實力不會太低。
來李乾的生日宴會,居然帶著練家子保鏢,讓陳帆覺得有點古怪。
再看沈廷昊,他臉上帶著笑,但眼裡卻有著一絲陰鬱與陰狠。
“沈少。”
陳帆打了個招呼示意。
“看來救命的緣分果然不一樣,武少和陳總現在這關係,可是密切得很哪!”
沈廷昊說道。
“那是自然。”
武朝陽笑著說道:“對我來說是救命之恩哪,我武朝陽何等人物,性命何等值錢,是不是?”
“那倒也是,武少的身份,誰救了你,那就是一步登天了,是不是?”沈廷昊笑道。
“這可談不上,我這陳兄弟本來也不是一般人,也不指望我的報答,我能給他的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武朝陽笑著,將手裡的球杆遞給沈廷昊,道:“廷昊你打幾桿嗎?”
“我倒是不玩。”
聽到武朝陽的話,沈廷昊眼裡浮現一絲陰鬱,嘴上卻笑著接過了球杆,看著陳帆說道:“不過我這邊恰好有高手在,不如賭點彩頭?”
陳帆神色有點微妙。
這沈廷昊又是帶武道高手,又是一上來就賭彩頭,來者不善哪。
和上次吃飯時的表現截然不同。
那麼,唯一的解釋是,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這也不足為奇,以沈廷昊的能量,加上虞州那邊的訊息傳回京城,他醒悟過來也不是一件多麼讓人意外的事。
笑了笑,陳帆故意說道:“大家都是朋友,賭彩頭做什麼,沈少如果有意,咱們隨便打兩杆就是。”
“那多沒意思?”
沈廷昊不鹹不淡地說道:“陳卓你不會是不敢吧?如果是不敢的話,那也無妨,只要你給我一件東西就行,我對那件東西志在必得。”
陳帆問道:“什麼東西?”
“長春壺。”
沈廷昊語氣冷冽幾分,說道:“我沈廷昊看上的東西,會想一切辦法去拿到,陳卓你不肯答應的話,難保我用些其他的什麼手段,到時候面上不大好看就不美了是不是?”
“廷昊你什麼個意思?”
武朝陽看看沈廷昊,又看看陳帆,有點意外地說道。
“朝陽,既然是玩,來點刺激的嘛。”
沈廷昊也不點破陳帆的身份,笑道:“否則多無趣?”
武朝陽略加思索,也是明白了過來,看向陳帆。
陳帆笑道:“沈少還真是執著,行吧,你要長春壺,那拿來做彩頭就行。就是不知沈少拿什麼做彩頭?你知道這把壺不一般,至少要等值才行吧!”
“一個億!”
沈廷昊不假思索道。
這一開口,連武朝陽都被嚇了一跳。
什麼壺值一個億,古玩嗎?那這件古玩可有點不一般。
門口處,方瓊也來到了這裡,聽到這個數字時,心臟猛然一滯。
一個億啊,這是她這樣的娛樂圈新人根本不敢想的數字,很多大製作的電影投資也不過這個數字。
而這個沈少,居然直接拿一個億做彩頭了?
那種卑微感頓時更加揮之不去。
當然,她對陳帆的看法頓時又不斷地拔高起來。
但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陳帆聽到了沈廷昊的話之後,哂然一笑,居然搖頭說:“沈少,你覺得我缺你這一個億嗎?”
沈廷昊聞言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