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看著蜘蛛藏身的拐角,雙目冰冷。
被炸藥炸,被炮轟,不用想也知道這些都是出自蜘蛛的手筆。
就算是他,也差點被炸得粉身碎骨。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反應很快,在炸藥爆炸前的電子音一響,就反應了過來,他的結局和高洪昌不會有什麼區別。
爆炸發生時,他已離開最中心點,雖被波及,受了內傷,但還是活下來了。
至於後來的炮擊,因為只有一門炮,且來不及校準,也沒能轟在他腳下,落點距他有十幾米,只是他將他掀翻在地。
這才是他不死的原因。
畢竟,他雖被軍中視為戰神,但終歸不是真正的神,仍是血肉之軀。
至於後來的中槍,是因為蜘蛛他們槍法精準,他在重傷之下避無可避。
即便是大口徑的反器材狙擊步槍,在沒命中要害的情況下,也要不了他的命。
即便如此,他戎馬十年,也少有經歷這麼驚魂要命的時刻。
一個蜘蛛將他逼到如此地步,也是罕見。
外頭傳來槍響,那是狙擊手之間的對決。
盯著蜘蛛所在的地方,陳帆冷冷說道:“不想死的話,放下槍投降!”
“我投降就能不死嗎?”
冷汗沿著臉頰滑下,蜘蛛在牆角後狂笑道:“陳天驕,左右是個死,我會拉著你墊背,我手裡握著手榴彈,一鬆手就會炸!”
“你敢過來殺我,你也得付出代價,本就受了重傷的你,還能撐多久?”
陳帆漠然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樊松年在哪?”
“哈哈!”
蜘蛛狂笑,“你還以為樊松年會在鷂子山?陳天驕你太天真了,他昨晚就被我幹掉了,這種暴露了的人,豈能再容他活在世界上?”
樊松年不在鷂子山,陳帆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畢竟,樊松年本就是一個誘餌,不管是否能誘來陳帆,為防意外樊松年都不大可能在鷂子山。
不過,陳帆不認為樊松年就一定死了。
蜘蛛這種人說的話,自然是不可信的。
當然這個現在已經不再那麼重要。
陳帆淡淡道:“那逼問你也是一樣的!”
說著,他身軀一閃,如一道狂風般往前。
蜘蛛也不是普通人,陳帆一動,他立有所感,身軀騰起,朝別墅大門撲去。
叮叮,手裡兩枚手榴彈已留在了原地。
然而陳帆卻是身軀一閃,並未直接衝出拐角,而是鑽入了一邊的臥室。
轟轟!
手榴彈爆炸,整座別墅在顫動著。
陳帆的身影穿出了窗戶,連帶著防盜網一同撞碎。
蜘蛛的身影比陳帆快一線,正奔向一側的四號別墅,看到陳帆撞破窗戶出來,抬手就是兩槍。
陳帆就地一滾後,身形像展開雙翅的大鳥,凌空撲向蜘蛛。
蜘蛛衝入四號別墅,壓根不敢逗留,衝向後門。
當他衝出後門位置時,卻覺毛骨悚然,猛地縮回去。
一道氣勁凌空而至,居然是自上方襲來。
想也不想,蜘蛛抬手就是兩槍,立刻縮身回去。
轟,後門被氣勁撕裂得粉碎。
蜘蛛再次奔逃。
但這一次,他才衝到客廳,一道身影如同狂風般追襲而來,不斷拉近著距離。
看也不看,蜘蛛反手就是一槍。
他衝出了別墅,正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奔來。
正是屬下毒牙。
看到狼狽奔逃的蜘蛛,毒藥意識到不對,手裡的步槍槍口對準了蜘蛛的身後,單膝跪地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