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內的幾棟主要建築走去。
前方是一片小樹林,夾以冬青叢與灌木,中間是一條主道以及分向其他建築的幾條小道。
陳帆才走出幾步,幾棟建築中一道道人影出現,自不同方向匯聚而來。
陳帆乾脆止步,冷眼看著這些人衝來,攔在自己面前。
“什麼人,活得不耐煩了,敢來長白門逞兇?”
一個三十來歲,穿著單薄練功服,身形魁梧的漢子怒喝。
“尚無雙在哪?”
陳帆沉聲說道:“我來帶走尚無雙,但凡她受半點委屈,你們統統給我跪下賠罪!”
“放肆!”那人怒道:“長白門屹立數百年,沒見過你這麼狂的。”
“找死不成,敢來行兇商人,莫不是以為我長白門無人?”
“不管你是誰,你死定了!”
“……”
匯聚的二十來個長白門弟子紛紛開口,氣勢洶洶。
開口那人陰沉著臉,道:“你是第一個敢在長白門面前這麼囂張的,既然不報名號,那就是把你當場打死,武林中也沒人敢說二話,道我長白門的不是!”
說著,他邁步而前。
卡擦擦,他身體內響起炒豆子一般的聲音。
筋骨齊鳴,氣勢暴漲。
如一頭餓虎,他直接朝陳帆撞了過來,速度之快,堪比高速行駛中的車輛。
雙手齊出,虛抱成圓,氣勁在雙掌間凝聚,猛然砸出。
雙手一上一下,如開天地,方寸之內,無物不碎,這正是長白門的絕學黑白摧神手。
陳帆淡淡看一眼,一拳轟去。
昂,似有龍吟聲在他身體內響起。
砰的一聲炸響之後,這人倒飛出去,一身氣勁狂瀉不可遏制,摔在地上,口中噴出了鮮血。
他是化勁層次的實力,但也不過是踏入化勁不久,仍非陳帆一招之敵。
“孟師兄?”
“孟師兄,你怎麼樣了?”
“該死,他重傷了孟師兄!”
“一起上,把他幹掉,否則我們長白門的臉往哪擱?”
“殺!”
其他人暴怒無比,有和那孟師兄關係密切之輩睚眥欲裂,衝向陳帆。
陳帆神色平淡,抬手按住一個人的拳頭,一腳踹飛。
並指如刀,點在一人掌心,那人便痛苦地垂著手臂後退,滿臉駭然之色。
腳下不停,陳帆邁步而前,手底下無一合之敵。
眼看著這一波長白門弟子也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一聲怒喝聲陡然響起:“給我住手!”
眾長白門弟子急忙後退,長鬆了一口氣。
幾道人影出現在了前方,年紀卻是大了很多。
發出喝止聲的,是一個三十餘歲,身材高大的男子。
他面容陰鷙,冷冷看著陳帆,說道:“都退下吧,一群丟人現眼的玩意,平時不好好練功,師門的臉面被你丟光了!”
“大師兄,這人太狂了,羞辱我師門!”
“大師兄,你可得給我們出頭啊!”
“大師兄,打死這種狂徒,為我長白門正名!”
“……”
此人,就是長白門的大師兄端木良了。
陳帆昨晚看過相關資料,知道此人是武學天才,三十出頭的年紀,已是開始衝擊武道宗師之境,為長白門年輕一輩的翹楚。
在長白門,端木良的身份地位僅次於掌門。
除卻端木良之外,他身邊幾個人也很惹眼。
一個年約五旬的男子,淵渟嶽峙,氣度深沉。
另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穿著皮襖,一幅草原漢子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