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開槍,威脅到了方柏巖的性命,方柏巖反擊之下,重創了梁仲穎。
梁仲穎哀求方柏巖殺了自己。
“他說,他如果不是死在我手裡,他全家都會死!”方柏巖澀聲說著,“我當時出手太重,他傷勢已經很重,很痛苦!”
“他只求一個解脫!”
“我最終還是動了手,這麼多年,我知道兄弟會有多麼可怕,他們的勢力與能量到底有多可怕!”
“他只求一死!”
抬頭看著天空,有眼淚滑落方柏巖的老臉。
聽到這裡,駱賓神色越發不安,眼裡浮現出焦慮之色。
陳帆心中不無感慨。
從方柏巖的經歷來看,那北方兄弟會,遠比自己預計的還要可怕。
也就是自己,身份特殊,是軍中戰神,那北方兄弟會才會顯得束手無策。
正在這時,一隊戰士由方家弟子引著,從外走了進來。
“長官!”
人不多,也就十幾個,但全副武裝,來到面前後唰的敬禮。
陳帆點頭,示意這些軍卒在一邊等著,看向方柏巖。
方柏巖和駱賓神色都是巨震。
陳帆真的調來了一個連的軍卒,且那鐵血肅殺之氣,都是極精悍。
“對兄弟會,我的瞭解不如仲穎兄。但仲穎兄和我說過一些,我自己也給他們辦過事!”
震驚之後,方柏巖神色反倒安定許多,說:“他們似乎沒有辦不成的事,我在他們眼裡,大概也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仲穎說過,便是不少頂級豪門,也受他們的控制。”
“他們的人似乎無處不在,世家,豪門,武道界,乃至各行各業,都有他們的人。”
“大概十年前,京津之地,道上還是四海幫的天下。”
“當時我有幾個得意弟子,便是開始在道上混,不超過一年,四海幫煙消雲散。據說是四海幫幫主不肯受他們的控制,所以就被滅了。”
這件事有點久遠,陳帆還真沒怎麼關注過。
“還有津門燕家,當年是津港海運碼頭的執掌者,現在也破落得不成樣子,燕家子弟都窮困潦倒!”
“最可怕的是,我曾有一個學生的父親,身居要職。當時便是要求我替他們找機會約見。”
“具體談了什麼,我不清楚,我只記得那個學生的父親最後拂袖離開。”
“一個月後,那個學生家長便去職入獄!”
“類似的事情還有一些!”
陳帆聞言不由得沉默。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要求不多,大概在那個時候,他們的能量與勢力,還不如現在來得大!”方柏巖說道,“現在,他們羽翼已豐。一年前仲穎身死,我敷衍拖延著他們,直到今日,他們上門來要我的性命!”
說著這些,方柏巖身軀似在顫抖。
跪著的駱賓也額頭冒出了冷汗,神色變得驚恐起來。
他不是愚笨之人,眼見陳帆和方柏巖的話都沒避諱自己,忽然明白這是陳帆故意為之!
他在這跪了這麼久,已經是被陳帆算計進去,陷入極危險的境地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