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有惡魔耳語者，可一言定人魂。

陳帆的聲音，在幻宗和光明耳中，便是惡魔耳語。

兩人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掩飾過去。

他們終究是九階，是九天十地站在最巔峰的一小撮人。

畏懼可以有，但不會害怕。

這是底線。

哪怕是死，九階也要有尊嚴的死去。

“陳城主。”

幻宗表情平靜：“好久不見。”

“很久嗎？”

陳帆微微一笑：“好像不是很久吧？”

幻宗：“……”

我就那麼一說……幻宗牙疼了。

倒是光明之主不得不主動站出來，嘆了口氣，道：“陳城主，我二人已經他退出了第九地，無意與你為敵，不如陳城主劃出個道來，需要我們做什麼，您可以直說。”

他不想在模稜兩可下去了。

這種感覺並不好。

他需要知道陳帆到底什麼意思。

是戰，還是如何。

“哈哈。”

陳帆大笑起來：“還是光明之主爽快。”

“那本城主也就不兜圈子了，我需要整合九天十地的力量，一起對抗百萬劫，不知二位前輩是怎麼想的？”

“……”

沉默。

很久後，光明之主才開口：“城主是要我二人臣服？”

“不。”

這個說法並不準確。

陳帆搖頭：“九階有九階的尊嚴，我只需要二位保證，百萬劫到來之時，你們可以積極應對，而不是第一時間便選擇投誠，九階有九階的尊嚴，只需要二位一句話便足以。”

這就是他需要的。

和寒淵道主一樣。

我需要你們的承諾，而不是模稜兩可的態度。

聞言，光明之主終於鬆了口氣。

抱拳道：“這一點陳城主可以放心，因為秩序天策的事情，我二人就算想投誠也沒有機會，上九天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九天十地之外又沒有活路。”

“除了反抗，我二人也無路可走。”

幻宗點頭：“如果城主只有這點要求，還請放心便是，我和上九天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好，我相信二位前輩。”

九階嘛，一口唾沫一個釘。

一個連說話都不算數的九階，根本不足為慮。

沉吟許久，陳帆才再次開口：“幻宗前輩，當日是你告知我等百萬劫的事情，我想問一下，關於百萬劫，你還知道些什麼？”

幻宗搖頭：“我知道的不多，畢竟我成九階的時間並不長，而這些事，只有九階才清楚。”

“那關於九天十地之外的事情呢？”

這件事在陳帆這裡也很重要。

“城主是說關於混沌瘋了這件事嗎？”

“沒錯。”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

幻宗稍微回憶了一下，便將自己所知之事，盡數敘述了一遍。

讓陳帆失望了。

幻宗知道的還沒有道王多。

“算了。”

雖然氣餒，可陳帆也不好多說什麼。

這件事本來就是絕密。

想來關於九天十地之外的事情，秩序之主和第一天之主應該更清楚一些。

想知道，只能找到這兩人。

轟。

幾人的交談並沒有打亂寒淵的戰鬥。

寒淵內，邪惡的氣息充斥天地，寒淵氣息也在不斷翻滾。

巨大的碰撞聲，不斷從寒淵內傳出。

某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