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隨著眾人一起離開。
他自然不會和左離舟打招呼。
走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蘇迎夏。
後者也在注視著他,視線一接,蘇迎夏眼裡的憤懣與怨恨顯露無遺。
就像在杭江時,不知多少次對付陳帆,找陳帆麻煩的結果一樣,這一次的陳帆依舊安然無恙。
她有時候覺得,這個男人肯定是老天爺派來折磨自己的。
否則,他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就像是附骨之蛆一樣揮之不去。
目光變得複雜與充滿感慨,蘇迎夏將目光移了開去,看向雁絲語。
雁絲語之前雖在陳帆拳下受了傷,但因傅青雷的出手,傷勢倒是沒有大礙。
但想要透過這雁師叔對付陳帆,解決掉自己的心魔,這事顯然又泡湯了。
她也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還能有什麼辦法對付陳帆。
當然,她不是沒想過自己一番苦練後親手擊敗陳帆,將陳帆踩在腳下,把當初所受的屈辱成百上千倍的還給陳帆。
但這也只是想想,她知道這可能性微乎其微。
雖然她師父乃至整個煙雨門都盛讚她的資質,說她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
但練武實在太苦了,而且不是朝夕之功可以有所成就的。
……
收回目光,陳帆大踏步走出校場。
尚如龍父女和他一起走了出來,倒是惠行大師與沖虛子他們要和左離舟打招呼,落後了一些。
“爹,經此一事,很多人加入英雄盟,英雄盟的勢力比以前更大了,我們尚家的日子只會越來越不好過。這恐怕就是左離舟發英雄帖的目的吧?”
尚無雙帶著憂慮,說道。
“嗯!”
尚如龍點點頭,說道:“有陰鴉子等人的威脅,就算是有武道宗師坐鎮的宗派和家族,也會考慮加入英雄盟以自保。”
“他們怕是不知道,加入英雄盟就會受制於左離舟,要不要我們暗中提醒宣揚一番?”
尚無雙皺著眉頭,說道。
尚如龍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他看一眼一側的陳帆,說道:“方才的事,已經得罪左離舟和傅青雷了,再搞這樣的事,只會讓我們尚家和他們徹底撕破臉。”
“那我們該怎麼辦?”尚無雙憂色更甚。
尚如龍搖搖頭,“說不得,只有配合他們,任人炮製而已。”
他自嘲道:“英雄盟並不只有我們一家如此,杭家,白家,柳家,包括紀滄他們,莫不因因受制於他們。”
陳帆說道:“尚伯父,方才多謝您仗義出面,此事我銘記於心,若有需要幫助的,您儘管開口。”
尚如龍笑道:“我家無雙剛才擔心得不得了,我這作父親的,是拉都拉不住啊!”
“爹?”
尚無雙聞言臉色一紅,羞怪不已。
“哈哈。”
尚如龍大笑,說道:“且不提那些煩心事,陳先生,在今日之前,你的名字我在無雙嘴裡聽到無數次,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上次無雙被囚,多謝你出手,今日既見面,我來做東請你,以作感謝,不知是否賞臉?”
尚無雙臉色再紅幾分,但看著陳帆,眼裡多了幾分期待。
“尚伯父直呼我的名字就好。”
陳帆笑道:“至於做之事,哪能由尚伯父來,這不是打我這做晚輩的臉嗎?當然是我來做東,給尚伯父接風,尚伯父不許再爭。”
“哈哈,好!”
尚如龍爽快答應。
他的心思,陳帆自然心知肚明,無外乎是找自己做強援。
但尚無雙和他已經是朋友,加上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