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的名字被喊出來這一刻,就算是他關於今夜之事的所有猜想,都被得到了驗證。
畢竟,陳帆從未見過這端木良,但他卻知自己身份,可見確實是專程在等著自己。
倒是那些被陳帆教訓了一通的長白門弟子們,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個人,就是那陳天驕?”
“難怪敢這麼囂張,原來他就是陳天驕!”
“……”
陳帆神色平淡,道:“尚無雙呢?”
“你說無雙?”
端木良面上浮現一絲陰霾,說:“陳天驕,尚伯父已經首肯,讓無雙與我訂親。無雙是我的未婚妻,就不勞你掛念了!”
“倒是你,三更半夜來見我未婚妻,你將我置於何地?跪下磕頭認錯,今日饒你一命,否則,你也不必走了!”
“未婚妻麼?”
陳帆神色冷漠,道:“誰做的主?無雙她答應嗎,如果不答應,那你們這算什麼,強行逼親?”
“什麼強行逼親,說得這麼難聽?”
端木良身側那個五十許年紀的男子冷哼一聲,道:“我是無雙的伯父,我做的主,況且現在只是一種意向。我尚家的事,和你陳天驕有什麼關係?”
“囉嗦這麼多幹什麼,殺了他就是!”
那個草原大漢跨出一步,目光陰冷,眼裡帶著深沉殺機,說道:“陳天驕,你既然蠢的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想活著走出這扇門了!”
“你是誰?”陳帆問道。
“讓你死個明白,我是那日野王,今晚就是給你設的局。”
草原大漢冷聲說道:“血煞掌駱賓,滿手血腥,惡行累累,你救走了他吧。你這種人,在武道界就是江湖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這帽子扣下來,陳帆心裡哂笑。
看來,駱賓能逃走,未必不是他們放水的結果。
“就憑你們嗎?”
陳帆負手,神色淡然,“你們,也配?”
“陳天驕,你狂得夠可以!”
端木良森然道:“你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不成?”
“關口鬼市,巴卓前輩不過是忌憚當時場合,才放你一馬,你反倒因此而囂張得沒邊了?”
“至於血煞掌駱賓,在我等眼中不過是冢中枯骨,何值一提?”
“莫說你只是化勁層次,就算你已成就武道宗師,今夜必將死在此地。”
陳帆嗤笑道:“那你們還在等什麼?什麼英雄盟,不過是和北方兄弟會的另一幅面孔而已,殺你們如屠豬狗!”
他這麼說著,目光盯著眼前幾人。
端木良與那日野王神色都是微變。
倒是其他幾人,神色間帶著詫異與疑惑,似乎是不知道兄弟會這個名字。
陳帆心裡頓時有數。
“什麼兄弟會,沒聽說過。”
端木良冷哼一聲,沉聲說道:“慕長老,你用劍術試試他的深淺,小心一些。”
“是!”
一個老者答應一聲,鏗的一聲拔劍。
劍鋒蕩起寒芒,老者身軀一閃,如鬼魅般飄向陳帆,一劍凌空直刺。
一出手,風雷之聲響起,劍光在陳帆眼裡放大,如同茫茫大雪飄落,寒意沁骨。
陳帆後撤一步,冷笑道:“端木良,你不敢直接出手,也配稱為武者,這長白門大師兄之名,也太過名不副實了吧?”
“殺雞焉用牛刀?陳天驕,你在我面前不值一提,本座不過是不屑於出手!”
端木良自然不會被陳帆這點言語所動。
在知道陳帆在關口鬼市擊敗了巴卓這位武道宗師之後,對陳帆怎麼高估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