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請假,也未託人請假。
這件事可大可小,嚴祭酒打算殺一儆百,整頓太學學風。
趙家、林家和嚴家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嚴彭祖自然知道趙興是何人。他昨日在朝會上才知道哥哥嚴延年要去西域,卻又被京兆尹府擒獲為難,忙託了西域特使馮大人將哥哥保了出來。
嚴彭祖本以為哥哥會老實在家中待著反省,等著阿母來長安城。沒料到哥哥瞞著自己,想盡辦法翻身,又被京兆尹如此刁難。
兩人畢竟是一母同胞,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哥哥被人欺辱。嚴母拉扯大五個兒子,很是不易,嚴延年是老大,對底下的弟弟們付出很多,自古又有長兄如父的說法。
嚴彭祖的秩俸並不高,只有六百石,博士官是清貴的官銜,並沒有多少油水,他一咬牙賣了馬匹和寶劍,換了去西域要用的貨物,趕著牛車送到了嚴延年家中。
“弟弟,我的事你就別管了,只記得在阿母面前多為我美言幾句,讓她老人家放心。我從西域回來,再叫這幫人好看。”,嚴延年見弟弟連身上的佩劍都沒有了,賭咒發誓要將吃過的苦都千百倍的還回去,叫弟弟不要擔心。
“大兄,我只望你發揮所長,好好為朝廷效力,別陷入私怨之中了。”
“那裡是我陷入私怨,明明是他們不肯放過我,想要我死。”,嚴延年激烈地辯駁道。
老實人還有三分泥性子,嚴彭祖見哥哥一家受苦,便有些遷怒,這下有了機會,立即當眾要求趙興今日內必須返回太學,說明原因,否則立即取消博士官弟子資格。
趙興是趙家的希望,將趙興折了,便是將趙家折了。嚴彭祖的心中發了狠,好好的博士官弟子不遵守太學的規矩,認真治學,趙興是自作孽不可活,這樣的人選上了官,也不會認真對待政務,他這樣做沒有錯。
和趙興交好的兩名博士官弟子連忙請求親自去一趟趙家,將嚴祭酒的話帶到,嚴祭酒同意了,兩人到了趙家,兩邊一對,這才發現趙興失蹤兩日了。
嬌娥本就是個有心病的,聽了這話,直直往後倒去,幸好阿里在一旁,連忙將她扶住。嬌娥混混沌沌之間,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大哥又不在了,又不在了。
兩名博士官弟子面上顯出不忍之色,這般嬌滴滴的小娘子那裡能夠受的了這些,心頭又湧上了自責,趙興又究竟去了那裡?若是他們當時多留點心,也不會到現在才知道趙興不見了。
洛嬤嬤和阿桂也趕了來,見嬌娥如此,連忙接過,用指甲深深地掐人了人中,這一痛,將嬌娥驚醒,她掙扎著道:“大表哥,大表哥……哥哥……”。
一屋子亂了心神的人這才想起去京兆尹府報案,趙義強撐著對兩位博士官弟子道謝,謝謝他們來家報信,並請他們回去向新祭酒說明情況。
林天接著信的時候,正跟在決曹椽史的身後,將記載歷年的案件的竹簡清理出來,準備登記造冊,以備趙廣漢不時詢問。
知道表哥不見了,詢問完相關情況,林天的第一反應是:報復,但隨後又搖了搖頭,自我否決了這個猜測。
最有動機做這件事的是嚴家,但是嚴家的嚴湯病倒在床上養傷,嚴家的三個女子只會窩內鬥,嚴延年當時還在京兆尹府的小黑屋待著。
苗公手下的那幫盜賊也在八月節的晚上清理的乾乾淨淨,按道理長安城的治安應當更加穩定才是。
可表哥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消失了。
趙廣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