鷲點點頭。
“為什麼要襲擊維斯蘭的使節?”
精靈魔射手猶豫起來。
“因為她是勸說龍城領主成立南方同盟的重要人物對吧?甚至還可能使龍城將在南北戰爭中調往北方的軍隊遣回,向南發動進攻。”法師道,“我說的對吧?”
鷲點了點頭。
“果然如我所料。”蕭焚眯起眼睛,又問:“絕望之手地目的是什麼?”
“建立一個新秩序。難道你不覺得現在在壓制玩家嗎?只有這樣的戰爭才能讓奧拉斯的勢力結構重新洗牌,這是我們玩家出頭的機會。”鷲立刻答道。
“你不必誘惑我,毫無意義。”蕭焚冷冷地說,“你們不過是被利用的可憐蟲。而在我看來,玩家現在還不具備決定迦南歷史走向的能力,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是會自嘗苦果的。”
精靈魔射手眼中露出明顯地輕蔑。“那不過是你們這些站在上層的玩家的藉口。你們是怕更多的玩家危及你們的利益吧,一幫自私的傢伙。”
“隨你怎麼說。”蕭焚說,“我們繼續下面的問題。你們準備怎麼達成這個目的?”
“用戰爭!所有擋在歷史車輪前的傢伙都只能被碾成粉碎!”鷲狂熱地說道。
“雖然我對他人地生命並無特殊的感情,不過我還是想問下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戰爭的後果?”蕭焚有些好奇地問。
鷲考慮了片刻。“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但一切都應該有它的代價。”
“難怪歷史上從來不缺瘋子。”蕭焚心想。他繼續問:“你知道你們背後有什麼樣的力量支援嗎?”
“我知道你說的是惡魔,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它們是我們地盟友,但主物質位面並不適合它們生存,戰爭之後它們會退回沉淪深淵之中……它們需要地僅僅是殺戮與鮮血而已。”鷲有條不紊地回答。
“你是這麼認為的?”蕭焚不禁有些驚訝,如果對方僅僅是靠推測就得出以上結論地話。
“不。這是我牧師朋友告訴我的。”
“是他自己的看法嗎?”
“不,他是從牧師那裡聽來的。”
“他們還告訴他什麼?”蕭焚覺得自己快接近關鍵了。
鷲尋思了一會,像是在回憶。“他們還傳播新神的教義,他們說他們將建立一個新的秩序,這個秩序將徹底清除現在那些腐朽上層貴族,為統治階層輸入新血……大概就是這樣。這些和我們玩家沒太大關係。我也沒刻意去記。”“有意思。”法師心想。“所謂的新神包括那些神?”
鷲茫然地搖了搖頭。
接著蕭焚又問了幾個問題。或多或少得到了一個關於絕望之手的大概輪廓。他滿意地點點頭,對鷲說道:“很好。我非常滿意你的回答。”
“那麼可以放我走了?”精靈魔射手此刻覺得這個迦南第一法師其實也蠻好說話的,除了死板一點。
“當然,不行。”
“你!”鷲瞪大眼睛。相信法師。”蕭焚隨手抹去對方的生命印記,他知道這次這傢伙一定會深深地記住法師的危險性。“但願你還有多餘的天使石。”他衷心地祝願道。
蕭焚回到餐廳時,閃耀金幣匯合後的第一次晚餐正準備開始大廳中,珂兒和索菲婭一如既往地打鬧著,雪仍舊安靜地聆聽著她們銀鈴般的笑聲;矮人粗聲嚷嚷著快點開飯,蠻石滾著最後一桶麥酒剛從門外進來;水暈託著下巴,用亮晶晶的眼神盯著面前的葡萄乾麵包;雲娜則看著一本魔法書,地精扭動著身體坐在她的另一側。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夥伴。甚至包括圓桌西南邊空著三張椅子,蕭焚也知道它們是為誰準備著。法師露出一個平淡的微笑,那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己接下來該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