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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見她猶豫,丁姀又道:“你幫我去瞧瞧,一早去母親屋裡拜訪的是哪個人。待晚上回來再同我說。”

知是事出有因,美玉便答應:“奴婢知道了。”理理垂在胸前總的小辮兒,甜笑著去了。

夏枝攙著丁姀慢慢地回屋,笑著道:“太太會備禮麼?美玉莫不會去了場空?”

丁姀道:“大約會備些,可也不會多。只是權當回去探親,有些總好過空著兩手去的。再說巧玉晚間興許還過來,母親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再不然不是還有張媽媽幫著提點麼?她的心思可多,咱們用不著愁。”

夏枝點頭笑應,兩個人在小宴息處坐下串了回子珠繡,春草便提罷食籃進門,身後跟了個人。梳著平頭小髻,圓臉紅襖,但眼神卻怯生生的。

丁姀放下手裡活,見是風兒,不禁詫異:“風兒?你怎麼不往十一弟那裡去?”

聽說起十一爺,風兒後怕地往春草身後頭躲,細聲問:“八小姐,十一爺在這邊麼?”她可是聽說十一爺搬到八小姐屋裡一處住了。

丁姀茫然地四下張望了番,看風兒神情不大似來找丁煦寅讀書的,心頭就籠罩了層不好的預感。她搖頭:“不在,你有什麼話但管放心說。”

風兒鬆了口氣,她可是憋了好幾日才擇今日來同丁姀回話的。丁煦寅那屋子她是斷不敢再去了,就是來同八小姐告別一番再行離去的。於是支支吾吾地道:“小姐……我娘……讓我回去管灶膛子。”

丁姀蹙眉,周嫂子不似會這般說的。既來送女兒學寫字,又豈會這般耽擱讀書呢?於是耐心問道:“你別急,坐下來一起吃了早飯再細細說罷。”

風兒搖頭:“奴婢不敢,我娘還等著我去摘菜。我就來同小姐說一聲……以後,我可能就不來了。”

未等丁姀轉思說些什麼,那丫頭就已經匆匆上前福了個身,一路小跑地竄出門簾去了。

幾人莫名其妙地對望,如何好端端的,風兒卻辭工不幹了?

春草“呸”了一聲:“想是十一爺惹的好事!”

丁姀抬眸:“興許是孩子間一時間拌了嘴,鬧個脾氣罷了。”

春草卻饒不過這話:“小姐您是忘了秋意麼?十一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小小年紀便會聞鶯浪蝶的,大了尋花問柳是必然的。這屋子哪裡還關得住他?讓風兒這麼個好模樣在他身邊,還沒有動過歪腦筋麼?”

丁姀是知道秋意跟丁煦寅之間清白的,那隻不過是個矇騙人的幌子,是母親保護父親使的把戲,也為給他老人家留足面子。可春草未見懂,她也不好多言,只說道:“秋意人已不在,你說這些豈不嗆人麼?要讓冬雪聽去可如何好?她現下是唯一伺候十一弟的人,若然連她都不依了,十一弟還能指著誰?你麼?”

春草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奴婢失言,只覺得可惜了冬雪。”

丁姀搖搖頭,若叫可惜,也是冬雪自選的。冬雪對丁煦寅的忠心有目共睹,也不是有人強逼著去的。若果真有一天可惜了……大家心裡都還是有明白心的。

兩人當下伺候丁姀用飯,飯畢又在一處做珠繡。不覺間外頭的霧氣已如煙來煙往似地散盡,地皮上溜溜的水跡,草木油新。

張媽媽過來“哦喲”了一聲,就鬧起一陣拍騰人的聲響:“要你個作死的,蹲在這邊做什麼?嚇老孃麼?”

屋裡的三人霎時都抬起頭往外張望,雪白的菱花窗紗外頭兩個身影正扭打。丁姀趕緊向夏枝努了一眼:“快去瞧瞧。”

夏枝這邊跑出去,丁姀就讓春草把東西都收起來。端正坐在填漆床上乖乖拿針繡一副鯉魚絹子。過不半晌,夏枝便領了張媽媽進來。

張媽媽拎著領子拍胸口,罵罵咧咧地往後啐唾沫子:“不知好歹的丫頭,躲那裡嚇人,嚇得我冷毛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