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生氣。”
金鋒拍了拍她的肩膀,自信說道:“相信我,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在後世拍肩膀是非常簡單的安慰,但是在關曉柔的觀念裡,卻是極為親密的舉動,羞得不敢抬頭看金鋒。
被害羞這麼一衝,關曉柔心裡的焦急消散不少,低著頭問道:“當家的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我準備去山上打獵。”
“打獵?”
關曉柔一愣。
金鋒回答讀書或者打鐵,她都不意外,但是金鋒卻說要去打獵?
“家裡的這批鐵塊有問題,爐子需要改造,才能熔化雜質。”
金鋒指著爐子說道:“改造爐子需要好幾天時間,我得先去山上抓幾隻兔子賣了,多換點糧食才行。”
關曉柔看了看金鋒的小身板,對他的話深表懷疑,可是卻不敢反駁,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打獵並不是金鋒安慰關曉柔的藉口,而是他在賣糧回來的路上就想好的計劃。
西河灣地處川北,距離大名鼎鼎的劍門關只有一百多里,周圍都是連綿的大山,獵物不少,做把弓弩打幾隻兔子並不算什麼難事。
只要撐一段時間,等他把爐子和鼓風機改好,賺錢還不是簡簡單單?
不過金鋒沒有解釋那麼多,把關曉柔推到門口:
“這邊的東西你也不知道怎麼歸置,我來收拾就行,你去忙別的吧。”
“嗯。”
關曉柔順從的點點頭,帶著擔憂去收拾院子裡的雜物了。
金鋒則開始著手製造弓弩。
前世讀研究生的時候,導師是個弓弩愛好者,讀研四年,金鋒沒少陪著導師去靶場練習,箭法非常不錯,對於各種弓弩、床弩的結構也熟悉無比。
但是動起手來,金鋒才發現,難度比他預料中大得多。
鐵匠鋪的工具太原始了,即便選擇製作結構最簡單的一種弓弩,忙活一下午也才把弓身初步磨好。
傍晚,金鋒吃上了他來這個世界上的第一頓飯,也是他的結婚喜宴。
沒有繁瑣的禮儀,沒有親朋祝賀,只有他和關曉柔兩個人。
飯菜也很簡單,甚至可以說簡陋。
一小盆麥粥,加上一碟只放了粗鹽的青菜。
如此而已。
麥粥很不好吃,外面的一層麩皮有些扎嘴,讓金鋒有些不習慣。
但是對面的關曉柔卻吃的極為香甜。
她平時在家都是吃野菜、糠皮,偶爾吃一頓穀子,已經算是美食了,麥粥對於她來說,幾乎是奢侈品。
自從成為“賠錢貨”之後,她一次也沒再吃過。
所以每一口都要在嘴裡含很久,努力感受著小麥的香甜。
吃完一碗之後,關曉柔就把碗筷放下了。
碗壁被筷子颳得乾乾淨淨,別說麥粒,就連湯水都一滴沒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