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刀,我一勺,你一鏟,我一鉤,你來我去,你攻我防,乒乒乓乓,稀里嘩啦,與黃柏松和侯蔭楠開始了車輪戰,他們一攻一守,環環相扣,配合極佳,攻勢連綿不絕,天衣無縫。
河依柳記得那天晚上在客房裡見到這招的時候,當時還真把自己弄得有點頭暈,若不是及時找到了此招的破綻,極是不好對付。
但,河依柳知道,他們這招“生”字訣對付一個高手可以,同時對付兩大頂尖高手肯定不行,道理很簡單,因為一個人要同時對付四個人天衣無縫的攻防,只恨爹媽少給自己生了兩隻手腳,而兩個人對付四個人,恰好便將原本四個人的優勢分割成了僅兩個人的優勢,而兩個人無論怎樣配合,面對頂尖高手,各自功力薄弱,根本就無從優勢而談了。
果然,現在的局面正是侯蔭楠對菜刀人和長勺人,黃柏松對鍋鏟人和爐鉤人,而且六個人被粘連在一起,退無可退,只有不停地打下去,鍋蓋人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看來這“和氣生財”陣仗中的“生”字訣並不是天衣無縫。
“財!”
鍋蓋人歇斯底里地念道,欲使出最後一招“財”字訣。
但是,他的人已經收不回來了。
“和氣生財”被徹底瓦解了。
“和氣生財”此時一點也沒有和氣可言,只剩殺氣。
嘭!嘭!
只聽兩聲巨響,菜刀人與鍋鏟人分別被黃柏松和侯蔭楠擊飛在地,身上的鎧甲衣物被真氣震得粉碎。
他們左臂上都刺著一條細細的龍。
“金龍幫?!”
“二長老,殺了他們!”
黃柏松對侯蔭楠道完,一柄殘陽劍就刺向受傷在地的鍋鏟人胸口。
鏘——!
斜刺裡突然竄出一把刀,將殘陽劍硬生生地從鍋鏟人的胸上抵開。
那是一把柳葉刀。
河依柳出手了!
“二位前輩,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他們吧。”
“為什麼要放過他們?他們是金龍幫的人,與我們麒麟幫勢不兩立!”侯蔭楠道。
“哎哎,什麼他們我們的,我現在已經不是麒麟幫的人了,正要去投奔金龍幫,既然他們是金龍幫的人,那就該是我河依柳的弟兄了。二長老,對不對?”河依柳看著侯蔭楠古怪地笑道。
“臭小子,吃裡扒外的東西,今晚看來你是一定要與金龍幫為伍了,不殺掉你,怎麼對得起梅副幫主,怎麼對得起徐老大!咳咳!咳咳!”黃柏松怒道。
忽然黑夜裡又傳來手哨聲,鍋蓋人趕忙將受傷的鍋鏟人和菜刀人攙扶起來,五個鎧甲人朝著黑暗的街頭快速退去。
他們來的時候是雄赳赳氣昂昂,走時卻個個如遭霜打。
侯蔭楠欲追,卻被河依柳迎面攔住。
“我不允許追。”河依柳瞪著侯蔭楠,斬釘截鐵道。
“誰擋道,我們就殺掉誰!”黃柏松狠狠道。
“來吧!”
河依柳緩緩執起了柳葉刀,他朝街的黑暗中看了一眼,心裡惦記著那五個鎧甲人跑遠了麼?
秋風開始疲。軟,遠處送來雄雞高鳴。
街口,依然是二對一的面對。蕭殺,一如從前。
就在三件兵器同室操戈之際,忽然有條黑影衝入他們中間,手裡當空一揚,只見黑暗的夜空突泛白霧,稠稠的,密密的,就象一堵白牆突然砌在了他們中間,將它們阻隔開來,霎時,誰也看不清對面,誰也看不見誰。
但很快白霧沉澱,白牆不在,只見地上一片雪白,河依柳已不在他們的對面。
黃柏松在地面抓起一片雪白湊近看,發現竟是尋常人家都有的白麵粉,氣道:
“又讓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