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件極其厲害的殺器——迴旋鏢,而是腰間別著的一個酒葫蘆,因為那酒葫蘆很大,已被磨蹭得油光發亮,與其人的禿頭遙相呼應,著實惹眼。
酒葫蘆當然是裝酒的,想必裡面此時裝著滿滿的酒。
河依柳對來人一拱手,道:“谷大護法,今日得以在此時此地相見,實在有點寒磣了!不如找個店家,我們再痛飲幾杯?”
“哈哈哈哈!你才是麒麟幫大護法,我老谷排你之下,你小子謙虛是假,臭人是真吧。”
這個禿頭瘦者便是麒麟幫的第二護法穀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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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梁子從小死了父母,孤兒流浪,乞討為生,後被一個學武之人收養,拜師學藝,頗有成就,師傅死後,便獨自闖蕩社會,靠賣武生活。因為替人殺人,被逼走投無路,被麒麟幫徐老大收留,成了麒麟幫的第二護法。
論武功,穀梁子已算得是江湖中的頂尖人物了,一柄迴旋鏢被其耍的虎虎生風,古怪刁鑽,獨步江湖而無他出其左右,為穀梁子在江湖中著實掙足了面子,因自身多桀,心中淡薄江湖中事,他已很少在江湖中出頭露面了。
但,惟一讓他可以興奮些許的就是酒了,只要見到酒,他的眼睛就會放出光來,用嗜酒如命來形容他的這個愛好一點也不枉。
在麒麟幫的日子裡,河依柳與穀梁子極少同時出山執掌幫中護法之事,對於河依柳來說,自己能獨立做的事情,從不偷懶留給他人去做,久而久之,麒麟幫護法的事務十之九八全由河依柳包打理。對於穀梁子,河依柳沒有和他比試過武功,在一起喝酒的日子到是很多,因此,河依柳與穀梁子之間相處得很輕鬆,很閒逸。
可是,在今晚,河依柳與穀梁子在此得以相見,卻絕不是如喝酒一般的輕鬆與閒逸了。
河依柳笑了,笑得很勉強,道:“我這個大護法還不是承蒙幫中兄弟老大們的抬舉嘛,什麼排名不排名的,論排名,你老谷是我叔輩了,是不是?”
看得出,河依柳極力想緩和蕭殺的氣氛。
“哈哈哈哈,你小子何時嘴變得清甜起來,說到叔輩,我再請出一位來吧。”穀梁子哈哈笑,衝著身後林中喚道:“黃老頭,快出來見你的大侄子吧!”
話音剛落,一個面部極為滄桑、老皮老臉、老氣橫秋的年歲六旬開外的乾癟老者現身在穀梁子的身後,他一出現,便拿塊手帕捂住嘴沒痰沒血地乾咳兩聲,意思便是我在這兒。
這位乾癟老者當是麒麟幫的第三護法黃柏鬆了。
黃柏松一出現,他的身後立刻便多出了十幾條漢子,正是麒麟幫各路分堂的殺手。
河依柳看見這麼一大幫人,撓撓頭,又笑了,道:“想不到黃叔也親自來到,這下麒麟幫的三大護法可是都聚齊了呀。不會是徐老大要我們在這裡開護法研討會吧。”
“河依柳,休耍嘴皮子,我們可是來為麒麟幫護法來的!”黃柏松的聲音聽上去比人更顯蒼老。
“是麼,你們的護法便是要殺掉我這個大護法麼?”河依柳道。
“哈哈哈哈,小兄弟莫怪叔輩,是徐老大要我們這麼幹的。”穀梁子道。
“梅副幫主與我情同手足,你殺他我便要殺你!”黃柏松肅道。
河依柳不禁仰天輕嘆,道:“難道我真的錯了麼?”
“徐老大說你錯了便是錯了,徐老大說要殺了你,我們便要出來殺了你,家有家法,幫有幫規,身為麒麟幫的護法,你應該知道護法應該做什麼。河依柳,今夜你死定了!”黃柏松道完,又拿手帕捂住嘴乾咳兩聲。
各路分堂的十幾條漢子開始蠢蠢欲動。
“罷了,罷了,我河依柳死就死罷了吧,要殺我就一起來吧!”
河依柳實在沒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