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羌緊緊地望著,他的目光突然變得似乎能穿透一切,身上卻已散發出一股無形的驚人氣勢,那是一股滔天之怒,但聞鬼影突然說道:“怎麼,我了等你這麼久,你就只是如此而已?”
“鬼影,你在等我為父報仇嗎?”鄧羌怒火沖天,但是那一絲理智告訴他,他絕非眼前之人的對手,更何況鄧端理的話語還在腦海中迴盪。
“鄧端理難道沒有告訴你嗎?你應當學聰明一點,你也知道,現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絲毫不擔心你今日來報仇……”
“怎麼?我父說你有話告訴我,難不成你打算食言而肥?想殺我已絕後患?”鄧羌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或許鄧端理的死大大地刺激了他的成長,只見他神閒氣靜,智深勇沉,令鬼影暗暗吃驚。
“也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不成你殺害家父尚不罷休,還要專門來侮辱我?”鄧羌臉上閃過一股悲憤的神色。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現在不會告訴你,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和你父親一樣,只要你在決鬥中戰勝了我,我便會告訴你一切。”鬼影不慌不忙地說道。
“你能等我多久?”鄧羌目光一凝,遲疑了一下,他沒有問鬼影願不願意,而是直接問能不能。
“我既然說了要給你一個決戰的機會,時間自然由你決定。”鬼影說道。
“好!”鄧羌語氣中透著一股無堅不摧的勇氣,道:“在下不才,截止今年已是十六載春秋,四年後的此時,我二十歲,還在此地,我與你只能有一個人這裡走出去!”
“好,我答應你!”鬼影點了點頭。
“我們既然有了生死不易之約,你最好記住我的名字,未來擊敗你的人一定是我鄧羌。”鄧羌深深地重新打量了鬼影一眼,直到把他銘刻在了心裡,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會記住的,只要你有那個本事!”鬼影也冷冷地回道,說完之後,便突然轉身消失在了煙雨之中……
而鄧羌一言不發地看著鬼影的背影,緊緊地握住了雙拳,對於鬼影的行為,他完全無法理解,雖然滿肚子疑雲,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透是怎麼回事,只好應著鬼影的話語,努力修煉,以待將來,與之決戰。
鄧羌隨後在此地,親手給鄧端理立了一個衣冠冢,他沒有使用額外的工具,全靠一雙肉掌,直挖得他兩掌血肉淋漓,但他卻懵然不知,心中的仇恨令他有了無窮的勇氣與超越體質的力氣,而裡面僅有一件鄧端理生前尚未來得及更換的外套。
站在衣冠冢之前,再一次傷心欲絕,揮袂沾襟,悲涕如霰,沉默不語。
而蕭逸在一旁,早已運起真氣,遍佈全身,使得雨水不能沾其身。
直到數個時辰之後,天色漸晚,鄧羌方好轉稍許,取出了那柄黝長矛,持矛嘆息,忽然寒芒乍現,他揮矛而起,舞出了鄧家矛法。
經過白天一事,他對矛法的體悟已經更上一層,如今長矛施展開來,招式漸入佳境,捲起一團森寒光華,更有點點寒星,星光閃耀,看得蕭逸驚詫莫名。
少頃,雨水初歇,蕭逸見鄧羌收起招式,剛才說道:“鄧兄弟,差不多了,天色漸晚,我們該上路了,相信鄧前輩也不願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只見鄧羌聞言,長嘆一聲,跪在鄧端理的衣冠冢面前,酸涕霑頤地道:“父親,孩兒向你辭行了,我一定會謹遵父親教誨,以戰勝鬼影為目標,認真修煉武學,並把水晶頭骨完美無缺地交給蕭大哥。”
話說到此,鄧羌伏身三拜,持矛說道:“這柄戰矛乃是我鄧家歷代傳下之器,父親生前常御左右,斯須不撤,如今父親駕鶴而去,但它也絕不容玷汙,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也一定不會讓它黯然失色的,終有一天,孩兒會讓它威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