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見。
石遵或許因為梁犢之事心懷大慰,早已忘記了場下比武之事,而臺下的眾多武者也因此而大感訝異,紛紛收手駐足觀望。
石遵當下傳信城使者入宮覲見,那黃門官剛退,突然端門外又進來一個,稟報說晉趙邊境合肥城也有使者求見,有事稟奏。
這下卻把眾人都弄的不明所以,石遵這時突然有了很大的耐心,再一次傳合肥城使者覲見。
旁邊的石閔見狀心中狂喜,但又突然一驚,喜的是蕭逸的計策可能已然大功告成,但接下來的一驚將他心中的喜悅徹底澆滅了,這些捷報一齊出現,必是各地地方官吏自己派來的使者,他們的人決計不會像自己的人那麼嘴緊,今日怕是再也為蕭逸瞞不過去了。
他知道面前的幾人素來對蕭逸有覬覦之心,這回若是讓他們知道這三亂都是被這蕭逸所設計策所平,只怕到時蕭逸會置於風口浪尖,若是他們不顧身份突然對蕭逸出手,只怕蕭逸是真的有危險了,石閔對面前的這幫人太瞭解不過了。
這刻功夫,早有侍者將殿上椅案挪下,趙王振衣坐下,這時邊境合肥城與信城的兩位使者一同進入宮中,扣拜於趙王坐前,一齊遞上捷報,說兩地的匪事俱已被平,兩地的百姓重見太平,安枕無憂。
稟報完畢,那兩使者復又長跪高呼“趙王萬歲”。
四下諸人聞之,包括宮內上千的武士,和那些南武林的眾多武者見狀,也紛紛見機納頭長跪,高呼“趙王萬歲”。
石遵怔了半晌,似乎未能相信眼前的事乃是真的。直到他定了再定,望著那一直雁跪到端門外整齊的眾人,方才恍然轉回,不禁拍案而起,望著那四下跪成的人山人海,突然氣湧如山地仰天大笑不已。
這笑聲漸漸揚起了王者的霸氣,國君的威嚴,懾得眾多武者,數千武士無不懾伏臺下,仰望著石遵張臂向天,厲聲大笑,直震得聲流激盪,眾殿迴響,其勢驚人。良久,方才威嚴地縱目四覽,令諸人平身。
待到眾人起身,那兩位使者簡單地稟報經過。
那兩使者抱拳向石鑑和石閔兩人行禮,方向趙王石遵抱拳道:“啟秉大王,這次能平叛匪賊,全賴大將軍與義陽王聯手施以妙計,我們兩地俱未傷一兵一卒就滅了匪患,至於繳匪之事,我們兩城並未參與,故不敢僭越,擅冒義陽王與大將軍之功,特來覲見,伏乞聖裁。”
石遵輕哦了一聲,雙目不禁疑惑地轉向石鑑,暗道:“自己這個王兄什麼時候揹著自己和石閔聯起手來了?”
石鑑見狀,心知要糟,見狀連忙抱拳行禮。
石遵問道:“三哥,這件事你們是如何做到的,為何要做得這般神神秘秘的?”
義陽王聞言,急急跪地請石遵寬恕他擅自做主的僭越之罪,石遵早被今日的三宗大喜衝得心懷大暢,見狀急急扶起石鑑,寬和地道:“王兄快快請起,今日之趙國有何人能有王兄的勞苦功高,孤心甚慰,你何罪之有啊?”
當下,他執了義陽王之手,雙眼放光,捋了鬍鬚急切地道:“王兄,快給本王講講,你和石將軍是用了何等的妙計平了這三處叛亂?”
義陽王聞言不覺一怔,這是他最怕問到的問題了。他躊躇了半晌,突然又向石遵請罪,最後看向石閔,以期石閔能夠幫他解答。
這下又弄得石遵又是一怔,不解地望著義陽王,奇怪地問道:“王兄,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有話快說,難不成這一切都是石將軍的計劃?”
石鑑卻道:“臣有罪,臣有件事瞞了大王。”
石遵愕然一驚,臉上掠過詫異之色,奇怪地道:“你有什麼事瞞住了我?”
石鑑回道:“大王,今日這三件大功也不是我的功勞,而全是石閔將軍所為,我只是配合石閔將軍行事而已,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