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沒有想到在將來的一段歲月裡對方將是自己最強勁的對手。
面色一變,李謹正要說話時,又有幾人朝這邊走了過來,李謹於是停住不說。
遠遠便看見來人正是元三圖,魏炎風略微的低下頭去。
一身紅色繡邊黑袍的元三圖整個人看起來意氣風發,神采飛揚,還未走近便已經抱拳說道:“世子原來是在和太子殿下說話啦!可讓三圖好找。不知二位又在談些什麼啦?”
雖然表明會支援太師一方,但李謹顯然對元三圖並沒有什麼好感,隨口回答只是閒談。然後便向司馬縱橫施禮告退,徑直從元三圖身邊走過,卻連招呼也沒有打。
看著李謹的背影,元三圖眼中怒意一閃既逝。
“元迂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和元三圖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名和元三圖相貌頗像的青年,此時就要下跪行禮。
司馬縱橫忙伸手扶住,說道:“元卿家請起,父皇早就對本宮說過,此次壽宴就如同家宴一般,各位卿家千萬不要拘禮,一切隨意便好!”
那名叫元迂的青年看來甚是儒雅文弱,不顧司馬縱橫扶住,仍是跪下行了大禮,口中說道:“君臣之禮不可廢,元庸怎能亂了章法!”
司馬縱橫無法,只有任他跪下。
從地上站起,元迂迴頭對仍站在一邊的元三圖道:“二弟你怎麼還不拜見太子殿下!”
魏炎風幾人心中詫異,萬萬想不到這位看來像是典型文弱書生般的青年竟會是桀驁不馴的元三圖的大哥,天佑太師“元四海”的長子。
元三圖絲毫沒有下拜的意思,只是躬身一禮,笑道:“大哥啊!太子不是都說過了嗎!今日只是家宴,不用大禮!”
元迂明顯生氣了,臉漲的微紅,叱道:“免禮那是千歲的恩典,做臣下的卻有做臣下應守的本分!”
魏炎風幾人看得大樂,這元迂還真是“迂”得可以!
大哥這一生氣,元三圖似乎也是頗為忌憚,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作勢要跪。
“大公子所言欠妥,一來太子殿下已是下旨免跪,二來二公子即將迎娶‘芪月公主’,不日既是天佑駙馬,與太子便屬至親。家宴上至親免禮正顯示了太子的氣度不凡。”
說話的是站在元三圖身後的一名青年,青衣綸巾,雙手負後,唇邊三綹輕須飛揚,神情超然自若,但若朝他雙眼望去,卻又可以發現在他眼中有一種不把其他人看在眼裡的倨傲神色。
司馬縱橫一眼望去,繼而笑道:“本宮還道是何人,原來是我天佑最有名的青年才俊,‘青鳳墨鴉’中的公孫鳳先生了!”
公孫鳳躬身答道:“太子還能記得小人,實是公孫鳳之幸,不過請太子殿下下次不要再將小的和‘公治鴉’那等人相提並論,那實是對在下的一種侮辱……”
打斷他的話,司馬縱橫說道:“原來真的是公孫先生,本宮聽說幾年前先生便遠遊大陸四方,不知又是何時返回帝都!又是從那裡得知‘芪月公主’將下嫁元卿家?”說到最後一句,話語中已有怒意。
公孫風還是那副從骨子裡透出的討人厭的倨傲之色,不緊不慢的答道:“小人這幾年來遍遊大陸各處山川海河,兩個月前才返回帝都,一回帝都便聽城中處處傳聞,皇帝陛下有意將‘芪月公主’下嫁元二公子,思量之下小的竊以為‘芪月公主’不僅乃是大陸四大美女之首,又是皇室金枝貴女,身份尊貴無比,而元二公子也堪稱人中龍鳳,天佑朝內除太子殿下之外再無人可比,元太師他老人家又是輔國之柱,若二公子能與‘芪月公主’得結良緣正是天造地設之合,所以小的猜測此等傳言並非空**來風,皇帝陛下有此打算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你就在這兒信口雌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