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被秀楠差點掐死對了吧。”男人鎖緊眉頭,眉宇間的皺褶幾乎能眼前的人夾死。
“我。。。”女人一手狠狠地打在男人的身上,對方的話更加刺激了她,她被氣得嘴唇發抖,臉色蒼白了幾分,“你也贊成那隻白眼狼掐死我是吧?我死了你也無所謂是吧?”
“你發什麼瘋!”男人的音量提高不少,面容冷峻,渾身散發出來強烈的氣勢震住了對方,對方不再開口,只是怒視他。
“這件事我要跟秀楠談談,她現在在哪?”
“她還能在哪?”女人說完之後,不再理睬對方,徑直回房,“啪”的一聲狠狠地關上房門,整個房子為之一振。
聽見倆人吵架的紀子看著坐在床上的秀楠,一股不祥預感從紀子的心底升起,男人的腳步聲愈來愈近了,秀楠卻無動於衷,看著窗外的光景,好似並沒有聽見父親與母親的爭執。
“吶,秀楠。。。”紀子話還沒說完,房門就響起幾道震耳欲聾的敲門聲,使紀子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耳朵。
“開門!!”來者的聲音比敲門聲還要大,伴隨些許沙啞,彷彿秀楠是他的仇人而現在來找秀楠報仇。紀子不禁懷疑這樣震耳的嗓音真的不會引來鄰居的投訴?
紀子心中不祥的預感愈發擴大了,擔心這道門一旦被開啟,便是開啟了潘多拉之盒。秀楠這一次沒有裝聾作啞,下床向門口走去,在門前停下腳步,敲門聲沒有停止,對方每一下敲打房門就是敲打在秀楠的心頭。
秀楠注視了房門幾秒鐘,彷彿能穿透門面直視站在外面的人,然後深吸一口氣,手搭在球形門把手上,向右轉動,響起開鎖的聲音,門外人迫不及待地推開門,秀楠後退了幾步,與父親保持一定的距離。
紀子站在秀楠身邊,來回觀察倆人的表情,男人散發著令人心顫的怒氣,以堪比南極溫度的眼神盯視秀楠,恨不得在秀楠的身上盯出個洞來。秀楠則面無表情地凝視父親,沒有流露一絲畏懼的神色,目光同樣是冰冷冰冷的,絲毫不遜色於對方。
氣氛滯重得像是將所有供給人呼吸的氧氣全部抽走了,只剩下凝重的無形粒子漂浮於四周,無形的塊狀物堵住紀子的心,明明這件事與她無關,可她看起來卻比身邊的當事人還要更加緊張,或許秀楠比她緊張十倍才是!
紀子不禁握住秀楠的手,拇指在對方柔嫩的手背摩擦不停,似乎要透過這一方式向對方傳達能量。秀楠平淡如水的臉色因紀子的動作而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手背因摩擦產生了熱量,這份熱量直達她的體內,為她的身體輸送暖乎乎的熱流。
“那一天發生的事,我已經在你母親口裡聽說了。”男人平靜的語氣與喊開門時形成鮮明的對比,但紀子和秀楠明白在這平靜的表皮下面的暴風雨即將爆發。
“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你的母親?!不就是一堆無用的死物罷了!犯得著掐死你母親嗎?!”男人的嗓音瞬間拔高,呼之欲出的怒氣如龍捲風般席捲秀楠,連紀子也不可避免地捲進這一風暴。
“她扔掉的不是一堆無用的死物,而是我的命。”秀楠的語氣平靜卻充滿確鑿堅定的意味,猶如布蘭妮在2008年的紀錄片中說道“假若沒有了舞蹈,那我的精神也將隨之死亡。”
“所以你情願為堆廢物而掐死你的母親?”他忍受不了秀楠的態度,粗暴地揪住秀楠的衣領,原本就突兀的眼珠更加突出了,讓人不禁擔心是否真的會從眼眶掉出來,兩側的鼻翼因憤怒而微微鼓脹。
紀子見狀,下意識地抓住男人的手,想要甩開對方,可當她的手直接穿過對方的肉體時,她才想起自己只能觸碰秀楠一人,在其他人看來,她就是空氣的存在。
“我沒有掐死她,只是掐住她罷了。”被揪住衣領的秀楠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直勾勾地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