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人的女生會如何反擊。
這樣的場面對整個班而言早已司空見慣,每次秀楠回到課室總是遭到人們的挑釁與嘲弄,一部分人則擺出看好戲的模樣注視秀楠的一舉一動。在他們眼裡,秀楠的反擊才能使這出戏更加精彩,如果像以前那樣不給予回擊的話,未免過於無趣了。
這副光景基本上從中學二年級持續到現在的五年級,因為秀楠是從中學二年級的上學期開始不回來學校上課,就算回到學校,最多待上兩天時間便又消失不見了,一般要過三四天才回來,好幾次試過兩個星期都不來學校。班主任對此亦無可奈何,該做的一切已經做了,可就是對秀楠起不了任何作用,秀楠依舊我行我素,不將一切放在眼裡。
況且秀楠在班上本來就獨來獨往,和所有人的關係皆是點頭之交,不會進一步發展關係。有些人曾經想和秀楠交朋友,但秀楠的態度無形地告訴對方她並不想與他們建立友誼,好像秀楠根本不需要朋友。這些人便打消了與秀楠結交的念頭,慢慢地認為秀楠性格傲慢孤僻,看不起班上的人,不屑於與任何人做朋友,由此拉開了玩弄秀楠的序幕。
其實秀楠並非看不起班上的同學,更沒有不屑於與任何人結交。只是身邊的同學沒有一個能使她提起與其結交的興致,倒不是說這些人是蛇蠍心腸的壞人,莫如說這班人大部分都是學習積極、熱情健談、經常主動承擔班級各種事務的人,還非常團結一致,至少在欺辱她這方面是這樣的。
這樣看來這班人沒有惡劣到使人無法與其結交的地步,可秀楠無論如何都提不起與這些人做朋友的心情,不是沒有試過融入這群人的圈子裡,可她發現那個圈子根本不適合她,讓她產生了深深的不適應感,彷彿自己置身於的是一個扭曲不協調的環境,所以她不再勉強自己與同學們交往。
可這班人偏偏曲解了她的思想,認為她高傲自大,眼睛長在頭頂上,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秀楠沒有對此作出過一句解釋,這已失去了解釋的必要。何況透過這件事,她認為不與這班人建立友誼是正確無誤的決定,如果待在自己身邊的是這樣的朋友,那她情願放棄友情這一玩意。
至於對這班人不感興趣的原因,秀楠亦無法清楚說明,無論是興趣、性格、談話內容、日常生活方面,秀楠與他們委實相差太遠。他們喜歡經常結伴聚會出遊,秀楠則喜歡待在家裡安靜地聽唱片;他們喜歡談論周圍同學的花邊新聞,秀楠則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女生的話題基本離不開化妝品、衣服、時尚雜誌、男朋友、談戀愛等;男生的談話幾乎離不開體育運動、追求女生、和女孩睡覺、打架等。
橫看豎看哪一樣都不合秀楠的意,她對這些事情的關注度可謂是零,除了不感興趣是主要的原因,其次她認為關注這些事沒有什麼意義。為此她選擇了孑然一身,不與所有人進一步發展關係。
“你們那麼瞭解這些事,看來每天放學後都去酒吧待到通宵的是你們吧。”秀楠抬起臉直視眼前的短髮女生,並且環顧四周一圈,笑聲頓時戛然而止,每個人皆屏息斂氣地觀察好戲的上演。
秀楠深知自己像一隻猴子地表演大家想看的內容,但她對此不以為意,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不給予任何反擊,只要多少能氣惱幾個人,即使被當作猴子耍戲也沒有關係,而且不只有她一個人在耍猴,挑釁她的人同樣被大家當作猴子。某種程度來看,這班人亦並非那麼團結一致。
“尤其是你。”秀楠面帶嘲諷的微笑,“對這一行如此瞭解,想必每晚做陪酒的那個人是你吧,不知道你有沒有給他打過五折呢?”說著,秀楠往旁邊的男生瞄了一眼,就是剛才露出猥瑣笑意的人。被秀楠這麼一看,他不禁垂下頭,找不出反駁對方的話語,其他同學亦在笑話他,彷彿在讚賞秀楠這一回擊,便更加窘迫了,臉上一陣白一陣紅。